正文 第12章:一天一妻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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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真麻烦,一辆破车子整的我焦头烂额的。

我只好回到卖书的地方,给老头说了原委,又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留给老头。

回去之后,我和赵鹏俩人就等啊等啊。三天过去了,没消息;五天过去了,还没消息。急得我往卖书的那里跑了二十趟,还是没消息。

那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里趴着,昏昏欲睡之际,忽然小灵通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摁了接听键,传来一个好像是女孩的声音:“哥哥,是我啊,就是上次骑错车子的那个,你在哪儿呢?”

我差点儿蹦起来,终于找到这丫了!“你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见面?”

对方想了想说:“那好吧,6点半,三中后面小树林见。88.”

就在我们学校后面?这么巧?

终于挨到6点半,我骑上那辆错车,兴冲冲地赶到那片小树林。发现对方早就来了,果然是那妞!

只见今天她穿了上下一身黑的裤褂,看上去那个扎眼啊!人家都说黑色的衣服能把人衬托得更瘦,可穿在这妞身上,我倒觉得她更膨胀了。

那女孩看见我来了,高兴得什么似的,一把握住我的手,“你总算来了,那天,是你骑错车子的吧?”

我轻轻推开她的手,“什么呀?明明是你先骑错的,怎么会赖我?”

她倒是没生气,“好啦,别管谁骑错的了,换过来就行了。”

换完了车子,我刚想要走,那女孩拦住我,直截了当地问:“你喜欢我吗?你看这地方风景优美,还有佳人陪伴,你怎么会舍得走开?”

靠,还佳人呢,我差点儿吐了!但转念一想:这么早的天,我又没有女朋友,回去干嘛呀?何不陪她在这走走?

于是俺俩肩并肩,徘徊在幽静的小树林。

女孩含情脉脉地对我说:“你知道吗?自从那次我们借书的时候,骑错了自行车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心想:难得人家一片真情,我是不是也该答应?唉,什么模样不模样,好看不好看,都是他娘地是一副臭皮囊!这辈子能拥有真正的爱情,也值了!

这地方其实不错,清风徐徐,四周无人,如果干点什么坏事的话,没人看见。

可是,看看身边的女孩,她那黑拉吧唧的脸,还有恐龙一样的模样,俺一点儿这样的心情都没有了。

可是那女孩却显得极度兴奋,一边走一边对我倾诉衷肠,有好几次她想拉我的手,都被我及时闪开了。

女孩低着头,似乎很害羞地说:“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想你,都快得了相思病了。我们岁数都不小了,如果,如果你也喜欢我的话,我们过几天就结婚好不好?”

啊,结婚?!我头一晕,砰地一声,撞在了身边的树上。这下就更晕了。

“结婚?我还没想过,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儿住?我还不知道呢。”

“我叫王晓霞,住在三中家属院。”

“啊?!三中家属院?”我吓了一跳,三中家属院不就在我们宿舍西面吗?搞了半天,我们是一个地方的!我怎么在那从来没见过她?

我仔细想想,也难怪,家属院还有一个北门,平常除了老师们上下班,别人都是走北门的。况且,家属院那么多人,我怎么会都认识?

可是我仍然有些怀疑,不放心地问:“你是不是有亲戚在那当老师?叫什么名字?”

女孩儿笑了,“什么亲戚啊?我爸是学校的副主任,他叫王海泉!”

是大冬瓜!我擦!怪不得这妞长得如此可人!原来有遗传基因啊!龙生龙,凤生凤,大冬瓜的女儿。。。

我正发呆呢,女孩问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我……我……”我一时想不起来该如何回答,就摸着头做头痛状,“刚才磕了一下,把头磕晕了,差点儿忘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白菜,在国务院上班。”

我信马由缰地胡编起来,小王姑娘一听,眼睛亮起来,高兴地说:“太好了,我能交上国务院的男朋友,太幸福了!”

靠,我心想:看来2B不光是铅笔,还包括这妞!

我装作很无奈的样子说:“看你如此真诚,对不起,有一件事我不能瞒你。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

见她失望的样子,我对她说:“没关系,在国务院,我有一哥们儿,叫赵鹏,练体育的,皮肤也挺黑的,跟你有夫妻相。怎么样?我给你俩拉拉皮条?”

小王姑娘红着脸骂了我一句:“你……讨厌!”说完就跑了。

话说这开工资可真有意思。

记得我刚上班的时候,都是每月上旬开,大约7、8号左右;上班一年后,工资改在中旬开,15号左右;上班五年后,工资改在下旬开,大约30号左右。

记得那天也是15号,我领到了当月的工资,一千零三十五!

会计老田瞅着我笑呵呵地说:“你们这一拨年轻人太幸福了,二十年前我每个月才挣三十块钱,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小郭啊,发了钱打算怎么花?不带媳妇去下馆子?”

我心说:老田,你他妈刺激我?我哪来的媳妇?但心里仍然很激动,这是偶的月收入第一次突破千元大关呐!

可是这些钱到底怎么花呢?回到宿舍,我还在琢磨着这件事情。

给自己买双皮鞋?买件夹克?这些玩意才多少钱?这一千块钱也花不完呀。

要不给自己买台电脑?笔记本的?靠,这点儿钱又不够哇!

还是买个手机吧?我这破*小灵通早该换了,跟女孩子在一块的时候,我都不敢掏出来打电话。

不知道怎么地我忽然想起老爸老妈来。我爸至今还穿着那件灰布中山装,都多少年没换件新衣服了?

我妈现在去镇上买东西,还骑着那辆破的不能再破的永久自行车,她一句都没抱怨过。

我摸摸自己的小灵通,我还嫌这玩意难看,我爸连这么个难看的小灵通都没有,家里至今还没装电话。每次我往家里打电话,都是拜托邻居给捎信。

我思量再三,权衡轻重,最后决定独自享受总数的百分之三十,剩下的七百块钱以后给爸妈捎回去。

我数出三张红艳艳崭新新的票子揣进兜里,看着剩下的钱发了愁,藏哪儿呢?

藏在被子下面?不行,赵鹏这小子回来,撩我的被子怎么办?

藏在皮箱里?不行,皮箱是小偷重点照顾的区域。

我想起一句话来,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什么地方最危险呢?小偷翻也不会翻?桌子上?我傻帽啊,想来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最后当我看见床底下的一双球鞋时,顿时来了主意。

我从球鞋里掏出一双袜子,闻了一下,一股难以忍受的气体扑面而来,我的大脑顿时休克了三分钟。

自从那天踢球回来,这双袜子都一个星期没洗了,那功效,比催泪瓦斯差不到哪儿去。

我比较了一下,挑了一只最臭的袜子,把七百块钱塞进去,又把袜子塞进球鞋里,再把球鞋塞进床下的一堆杂物中。

完事之后,我心情大爽,拍拍手,自己不禁笑出声来。这下妥了,甭说小偷不敢碰那双臭袜子,就是耗子如果咬一口,也得熏个半死!

怀里揣着三百块大钞,我没敢去超市显摆。因为俺这个人管不住自己的手,看见好东西就想拿下。

我想起会计老田的话,有钱了就得带媳妇下馆子。可是俺没有媳妇,赵鹏倒是有媳妇,要不,我带赵鹏他媳妇去下馆子?还是算了吧,我可打不过他!

我出了校门,沿着旧城街一路走去,溜溜达达地就来到一个公园。

这个公园面积不大,倒也整洁雅致,原来我和李梦涵也偶尔来这里玩过。

我在公园里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走着,风儿一吹,周围的竹叶发出沙沙声响,好舒服啊。只有一件事让我心情有点不爽,就是这公园里谈恋爱的特多,动不动就看见一男一女抱在一块亲嘴,靠,这些鸟人,太不注意市容市貌了,应该抓起来罚款!

这时候,我忽然看见,从前面走过来一个非常漂亮的姑娘,一身雪白的呢子大衣,越发衬托出脸蛋的俏媚。只是那双眼睛有些红肿,好像刚哭过的样子。

女孩看见我,忽然停住脚步,上下打量了我足有三十秒,才看着我的眼睛,用一种侉侉的声调问:“哥哥,能求你个事儿吗?”

那一句燕语莺声,太动听了!那一声哥哥,太销魂了!

我激动地说:“什么事?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

她的脸红红地,并且犹豫着说:“你能不能做我的男朋友?”

我一下子就傻了,脑袋跟篮球差不多大了,直愣愣地瞅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啊!还有这等好事?我哪辈子修来的艳福啊?这么漂亮的妹妹主动投怀送抱?她不会是个骗子吧?

那女孩看我在犹豫,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么,就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奥,你可能不相信是吧?那我就原原本本地说给你听。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发现原来的男朋友和另一个女孩好了。

我去找他的时候,他恶狠狠地对我说:你就死了心吧,我都不喜欢你了,你还来缠着我干什么?快滚!

这些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每天都是用泪水在洗脸。

就在刚才,我在公园那边看见,他正在和那个不要脸的小狐狸精亲热呢。我现在找你做我的男朋友,就是想向他示威,让他看看,我也能马上找到一个帅哥!”

她说完了,我的脑袋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还在心里反反复复地想着她说的话,这是真的吗?

那女孩见我不吭声,悻悻地说:“对不起,你不同意就算了,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的大脑飞速地旋转着:这件事听起来还算靠谱,不像是一场骗局。反过来说,她如果想骗我的话,到底想骗什么?骗财吗?偶是臭老九,工资挣不了三瓜两枣。偏色吗?嘿嘿,就我这样的,我还求之不得呢。

见她要走,我急了,朝她大喊一声:“妹妹,你别走,我同意!严重同意!”

女孩顿时破涕为笑了。但我是有点不放心地问:“怎么个当法?是冒充这么一小会儿呢,刺激一下他就完呢?还是做长久的朋友?”

“当然是长久的。如果你喜欢我的话,一个月后,咱们就结婚!”女孩肯定地说。

我乐得差点儿撞到旁边的树上,抱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没准备。

女孩挽起我的胳膊,“那好吧,我们就算正式的男女朋友了,从现在开始,你能不能答应我的所有要求?”

我的小心脏颤抖着,拍着胸脯豪迈地说:“那是必须滴,只要不是杀人放火拐卖儿童抢银行,我都干!”

女孩亲昵地捶了一下我的肩膀,“你说到哪儿去了?我要你给我买串糖葫芦,然后挎着我的胳膊,围着公园走一圈,行吗?”

我都乐蒙了!原来泡妞就这么简单?“就这个?您把那行字去掉!”

女孩一愣,“去掉了行字,不就光剩下吗了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口误!口误!您把那吗字去掉!太行了!卖糖葫芦的在哪儿?”

女孩指指远处,“公园门口不就有吗?记住,你买哪个骑三轮的老太太的,别人的我不爱吃!”

好咧,保准让你爱吃!话音刚落,我就风驰电掣地跑到公园门口,四周看了看,果然有几个卖东西的小贩。其中有个胖胖的老太太,旁边停着一辆三轮车,她正在一丝不苟地熬糖、削皮、做糖葫芦呢。

我比较了一下,老太太做的糖葫芦根本就看不出哪里好,论颜色、论个头儿、论美观,都差远了。

我一问价格,好嘛,她只有一件比别人高,价格高别人卖一块,她卖一块五。

等我拿回来两支红艳艳的冰糖葫芦,那女孩倒不客气,一把就抓过去,咔咔地咬起来。

我呆了一呆,有这样的淑女吗?吃东西跟狼似的。并且,有一支糖葫芦是我的,她让都没让我!

可是,看着我的女朋友吃东西,即使自己一口也尝不到,心里也高兴!况且,挎着美女的胳膊,少女的体香一股劲儿地往我鼻子里钻,我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要飘起来了。

我们转过一个亭子,只见对面站着一个戴鸭舌帽的小商贩,手里捧着一大堆娇艳欲滴芳香扑鼻的玫瑰花。

他看见我们,径直朝我们走来,嘴里用酸溜溜贱不拉及的香港话问道:“先生,你的驴(女)朋友这么漂亮,需不需要买一支玫瑰花?玫瑰花可是代表忠贞的爱情滴呀!”

我草!如果不是美女在旁,我得保持绅士风度,我真想回敬他一句:傻B,你妈才是驴呢!

见我有点犹豫,那个人又开始忽悠,“先生,一支小小的玫瑰花就能俘获美人的芳心,这种事情灰常灰常滴划算呀!”

我心里骂道:“划算你奶奶个熊!你倒是划算了,老子兜里就那么一点钱了,买完花,这个月的生活费可就泡汤了!”

我心里一边骂着,一边偷眼看看俺新任女朋友的脸色。只见此时她一张妩媚的脸上已经挂满了失望,小嘴也撅起来了。仿佛在说:如果你不给我买,老娘立马就走人!

靠!这道理咱明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银子泡不到妞!

于是我心一横,装作大款似的一边掏兜,一边无所谓地问:“不就是一枝花吗?多少钱?”

听我如此一说,那卖花的小子顿时眉开眼笑,皮笑肉不笑地说:“先生,死这样滴,如果你单买一枝是二十元,如果买的多,我可以给你优惠的嘛。”

我停罢,气得手一哆嗦,真想上去抽丫的。日啊!这种玫瑰花放在大街上,也就十元八元一枝,到了这里他娘地就翻了一倍?!你当是金子做的吗?想宰人吗?

但是我只能打肿脸充胖子,硬装大瓣儿蒜,颤颤巍巍地问道:“怎……怎么个优惠?”我抬起手来擦擦头皮,都有点冒汗了。

“死这样滴,先生,我这里还有13枝玫瑰,如果你全部买下,我算你二百五十元好了。”

我靠,你看我这数字,真他妈吉利!我知道自己兜里刚好有三百块钱,就掏出来扔给他,“别二百五了,太难听!我一分优惠都不要!还是二百六,六六大顺!”

那小子立刻挑起大拇指,一顿猛夸:“这位先生,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大款!一掷千金!挥金如土!仗义疏财!你肯定是哪位富豪的公子,请问您的爸爸是哪个大集团的老板?CEO吗?”

去你妈的!你爸爸才是CEO呢?你爸爸是UFO!外星人!我心里暗骂。

那家伙手里举着四十块钱问:“先生,这零钱你还要不要?”

我把鲜花和零钱一把抓过来。这四十块钱是俺的,干嘛不要?!

我把鲜花塞进女朋友怀里,随后把胳膊一抬,摆了个幽雅的小姿势。

那女孩一张小脸笑得跟怀里的鲜花一样灿烂了,马上又把胳膊挎了上去。

我俩挎着胳膊又走了一会儿,她忽然指了指不远处的小亭子,对我说:“你看,那就是我原来的男朋友,和小狐狸精多亲热啊!”

我仔细一瞧,可不嘛?小亭子里一男一女正搂抱在一块使劲儿地啃呢。

“走,咱们过去,让他瞧瞧!”她拉了拉我,于是我俩挎得更紧了。

她大声说笑着从那俩狗男女旁边走过,我看见那男的冲我俩投来恼怒的目光。

这时候恰好过来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手里托着一块红布,走到我们跟前,对我说:“先生,我这有上好的首饰,要不要选一件买?你的女朋友这么漂亮,戴上肯定非常高贵、非常典雅!”

怎么又是卖东西的?今天真奇了怪了?平常我在这公园里玩,怎么一个也没碰上过?我站在那儿愣起来。

我女朋友却没发愣,她兴奋地冲过去,摸摸这件,碰碰那件,最后拿起一件光华闪闪的项链,对我撒娇地喊道:“老公,我就要这个嘛!你给我买!哦哦!”

这一声,让我差点儿没尿了!这女孩真是够野的!现在怎么就叫起老公来了?

那项链看起来像珍珠的,看样子值老鼻子了,把我卖了估计也买不起!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哆哆嗦嗦地问:“多……多……多少钱?”

那卖首饰的姑娘看我如此紧张,似乎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我旁边的女友,慢慢说:“这条项链是仿珍珠的,不贵,如果你要,算你四百!”

“四百分还是四百毛?”我脸一红,摸摸自己的口袋,就剩下四百毛了。

这时候,我的女友一下就变了脸,气呼呼地甩开我的胳膊就想走开。我一看,赶紧说:“我不是没钱,都放在宿舍了。”

女友很着急,“那怎么行?宿舍里哪能放现金?被小偷偷去怎么办?”

我一听也急了,此话有理,当时我怎么会这么大意?

想到这,我对她说:“宝贝,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回去拿钱!那项链,我非给你买下来不可!”

说完,我掐了一下她美丽的小脸蛋,撒腿就跑。

等跑出公园我才发现,那地方根本就没有公共汽车!我跺跺脚,看看大街上,一个熟人都没有。附近倒是有一家工商银行,急得我差点儿想冲进去抢银行!但是没敢。

木办法,还是自力更生吧,我撒开两条腿,驾驶起自家的11路公共汽车,直奔学校而去。

来到宿舍,我钻到床底下,找到了那只臭袜子,伸手一摸,谢天谢地,七百块钱还在!

我兴奋地亲了一口那只臭袜子,嘴里默默祈祷:“老爸老妈,对不起了,原谅儿子吧,还是找老婆重要!”

我揣起钱,又是一溜烟跑回那个公园。惹得公园门口那几个小商贩只嘀咕:这人是不是个神经病?

十分钟后,女朋友脸上乐了,我兜里瘪了。她脖子上戴着那条项链,兴奋地拥抱了我N次。

我怀里抱着那一捧玫瑰花,向她建议:“天快黑了,要不咱俩去开房?”

“讨厌啊你,看你猴急的样儿!”女友害臊地白了我一眼。

我明白,这叫欲擒故纵。女孩儿说不愿意的事情,往往就是愿意!我二话不说,拉起她的手就走。

我知道在这附近就有一家温馨旅馆,虽然不甚豪华,但就像它的名字一样,绝对温馨。

等付了一百元押金,我的兜里就剩下二百块钱了。

我拿着钥匙,拉着女友的温暖的小手,开了309房间的门,进去一看,这屋里还算不错,窗户明亮、床单雪白。

唯一让我感到别扭的是,这屋里有两张床!现在资源如此紧张,这不是浪费吗?擦!

我把花放在床上,一下子就躺下去,哦哦,真他娘地舒服,比我们宿舍的床软和多了!

我刚想把女朋友拉过来一起躺下。她却四周看了看,兴奋地叫道:“哎呦,这房间还真讲究,这还有浴室呢,还能洗澡,太好了!”

我在床上翻了一个滚,“是吗?那咱俩整个鸳鸯浴,怎么样?”

“去你的!”女友又白了我一眼,“你先去洗吧,你洗完了我再洗,我在这等着你。”

先洗后洗,有嘛两样?最后还不都是一回事?我心里想着,进了浴室。

这里面又干净又温馨,洗澡简直就是一种享受。我一面洗白白,一面幻想着待会如何和女友在床上做二人运动。

我那花和项链可不能白买,一会儿肯定让这妞叫个痛快!飞上天!

大约二十分钟后,我洗完了,裹着一件大浴袍走出来一看,咦,怎么卧室里没人了!更奇怪的是,怎么玫瑰花也没了?

我敲敲卫生间的门,没人回答,推开一看,没人。

这妞儿,干嘛去了?是不是去买东西?我也没在意,就慢慢地穿衣服。

等我穿好裤子,顺手摸了摸兜里,怎么感觉空空如也?等到仔细掏了掏,才发现,兜里剩下的二百块钱不翼而飞了。

我顿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眼前一片漆黑,一头栽倒在床上。

其实,当时我还没完全明白,等我把谜底解开是在几个多月之后。

那时候我们已经和好了,那天是周末,我闲来无事,和李梦涵手拉着手在那个小公园里散步。

这个公园,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爱情俱乐部。你看吧,大树下、竹林里、凉亭内,三三两两到处都是谈乱爱的。

虽然都是谈乱爱、做坏事,方式却各有不同。有的是偷偷摸摸地摸来蹭去,还不时地瞪着惊恐的眼睛四周乱看;有的是明目张胆地抱在一起,四片嘴唇挨在一起,跟啃猪蹄儿似的。

我心里暗骂:靠,同样是谈乱爱,兴你们又搂又抱、又咬又啃的,凭什么老子只能拉拉手,故作他娘地纯洁状?

想到这,我胆子大起来,一把把李梦涵拉到身后的冬青树后面,又按住她的头,让她蹲下。

李梦涵吓了一跳,吃惊地问:“你干嘛呀?想耍流氓吗?”

我狞笑着说:“妞儿,你答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要不要实践一下?”

她张开嘴刚想要喊,我早有防备,连忙捂住她的嘴巴,“姑奶奶,你别叫啊,这地方这么多人,别让人家真把我当流氓抓起来!”

“那,那你想怎么地?”

我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也不想怎么地,就是抱一抱,亲亲嘴什么地?行不行?”

梦涵害羞地红了脸,她嗫喏着:“这儿人这么多,让人家看见了不好?”

哈哈,我心里一阵乐,偶明白:这一招还是欲擒故纵,女孩儿们都会使的。她明明心里愿意,却故意装作纯洁,不说出来。

想到这,我伸手捏了一下她柔软的腰部,又扳过她的头,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她的朱唇。

俗话说的好,哪个少女不怀春,哪只母猫不发情?梦涵一旦被我亲密接触,身体顿时软的像一团棉花,再也无力反抗,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再也不反抗,任我轻薄。

说实话,在这地方,我倒是想做那种坏事,可有贼心没贼胆,毕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俺可不想上演太刺激的行为艺术,免得被别人欣赏。

所以,我们也就是玩了个小小的kiss而已。但这就足以让俺怀里的小妞儿气喘吁吁、面如桃花了。

我一边啃着,脑子还算清醒,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四周,看有没有人在旁边偷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一看让我吃惊非小,我竟然看见了这几个月来,让我一直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俺的那个野蛮女友!

我竟然看见了这几个月来,让我一直牵肠挂肚、魂牵梦绕的那个人:俺的那个野蛮女友!

只见此时俺的前任女友,怀里抱着一大捧玫瑰花,小脸上满是幸福,正亲亲热热地挽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还蛮暧昧地胳膊挎着胳膊。

靠,这姿势,这场面,俺真是似曾相识啊!几个月前,我也曾经这么挎着她过!

我日啊!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六脉发抖,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去,给这俩不要脸的狗男女一人一个扫堂腿!

可是,看了看她旁边的男人,俺没敢!那家伙虎背熊腰膀大腰圆,看起来比赵鹏都猛一头。我如果上去,估计用不了一个回合,非得被他揍死不可!

不行,我不能如此莽撞!我要沉着冷静!想到这,等他俩走远了,我拉了拉身边的梦涵,她竟然一动不动!

我仔细一看她的脸,靠,没想到,这妞儿还闭着眼睛享受呢!

我拍了拍她的屁股,“哎,还美什么呢?俺那少男之吻是不是很销魂啊?”

梦涵顿时害臊地无处躲藏了。

我可没这功夫逗她,说完就拉起梦涵,悄悄跟在那对狗男女身后,像特务跟梢似的尾随着。

他俩走到公园一角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那个姑娘俺也似曾相识,她手里仍旧托着一块红布。

姑娘走到他们跟前,轻露朱唇、甜甜一笑,对那个男的说:“先生,我这里有上好的首饰,要不要选一件买?你女朋友戴上肯定非常漂亮!你们的爱情肯定会天长地久!”

我在旁边瞧着,似乎看见那男的开始很欢喜,可过了一会儿脸色变了,脖子都出汗了。我又看见我的女友开始撅起小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那个男的掏出手绢擦了擦脸上的汗,不知道他对我的前任女友说了句什么话,就头也不回地一溜烟地飞走了。

男人走后,只见那卖首饰的姑娘和我前任女友相视一笑。

这时候,从旁边转出来一个人,我一看,老熟人了,正是那个卖花小伙!

那小伙看了看两个女孩儿,催促道:“你们还在这站着干嘛?那傻小子回来早的呢。还不去给咱妈做糖葫芦去?”

我顿时如醍醐灌顶,大彻大悟、如梦方醒!拉起李梦涵的手就走。

这时候李梦涵好像也明白点了什么,但还是对我说:“干嘛着急走啊?下面还有好戏看呢,咱们为什么不看看?那个男的回来,看结局到底怎么样?”

我苦笑着说:“怎么样?这还用看吗?我讲给你听就行。”

我一边拉扯着李梦涵往回走,一边给她续讲后面的故事:“那男的回来,肯定会买一条闪闪发光、价格昂贵的珍珠项链,那女的肯定灰常高兴……接着,他们就会去宾馆开房间……接着,男的就会在浴室洗澡……接着……”

李梦涵白了我一眼,“切,你真没正事,就知道那个!”

“哪个啊?”我挠着头说:“你误会了,那个傻小子根本就享受不了什么福!他不把裤子亏了就是好事!”

梦涵惊讶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我,我……哎呦,我肚子疼,我去趟厕所!”说完,我撒腿就向远处跑去。

12月份到了,又开始下雪了,天地之间如白絮纷飞。每当落雪的时候,就会想起五年前。

那时候我还在读高中,也许是到了叛逆期,班上的同学,很多人都开始厌学。作业写得乱七八糟,不认真听课,不回答问题,对老师的话充耳不闻,有的甚至上课睡觉。

那一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一天早晨,大家都被冻醒了,一夜之间,气温骤降,久违的雪花飘落在校园里,操场上。

下课的时候,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快来看啊。”我随着大伙涌到窗前,往教学楼下一看,顿时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楼下的空地里,站满了学生家长。有的抱着棉衣,翘首以待;有的踩在雪地上,不停地跺着脚。

我赶紧跑到楼下,在人群中发现了父亲。他把棉袄递给我,又用冻得发紫的手掏出生活费。我抚摸着棉袄上细密的针脚,心中一阵难过,想着母亲在灯下一针一线缝衣的情景,不知她的鬓角又添几丝华发?

回去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我看见,有的父亲怀里抱着孩子的羽绒服,自己身上还穿着单衣;有的母亲没有戴手套,手背上裂开了一道道血口子,不知道被风一吹是怎样的一种疼?

此时此刻,我后悔不已,当我们的父母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时候,当老师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们的时候,我们在干什么?我们在抱怨作业太多,我们在抱怨学习太累,我们在浪费青春。

回到教室,大家都哭了。我们发誓:从此以后,不再虚度光阴,我们会把全身的力量都使出来,拼搏三年,考上大学,为父母争光。因为人活着,不只是为自己。

那一节课,没有一个人说话,教室里出奇的静。我甚至能听见,雪花在窗外无声地飘落,六十颗年轻的心在燃烧。

中午我从食堂打饭回来,看见教语文的郭老师和一个极妖艳的女人正亲亲热热地走在一起。老郭看看四周无人,还不时地往女人腰上拧一把,太恶心了!举动真他娘的暧昧!

那女人,穿一件黑色的小皮裙,妩媚多姿。即使是在冬天,那令人羡煞的曲线也暴露无遗。

我心里纳闷:老郭的夫人不是去年刚去世吗?怎么这么快就傍上一个?这小娘子竟生的如此标志,到底是何许人也?

于是我紧跑两步,赶上去投石问路,试探着问:“郭老师,你家来亲戚了啊?”

老郭没防备后面有人,吓了一跳,看见是我,脸一红,有点尴尬地说,“哦,不……不是亲戚,这是你……你嫂子。”

我心领神会,连忙喊了一声:“是新嫂子吧?可真漂亮!”

那女人脸一红,极妩媚地回头一笑,啥也没说,转身就走了。留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都迈不动步了,骨头都酥了。

我望着那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那盈盈一握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暗自叹气:人家姓郭,我也姓郭,人家死了一个老婆,又找一个,个个赛天仙!我这辈子能不能娶上老婆还是个未知数……唉,不能想了,再想下去,就要跳河了!

我强忍着回到宿舍,我向赵鹏嘟囔说:“刚才我看见郭老师的老婆了,真他娘地beautiful!那屁股圆鼓鼓的让人想犯罪,那小腰细细的真想抱一下,那小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

赵鹏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一本小说,头也不抬地说:“滚你的蛋吧,他老婆不是死了吗?你看见僵尸了?”

“你别吓我,人家那是2.0版的,你懂不懂?”

赵鹏一听这话,也来了兴趣,放下手里的《鹿鼎记》,好奇的说:“靠,这么快就搞上一个!老郭那小子,艳福不浅啊。你小子也就是看看而已,连个腥味都闻不着。那是人家的老婆,又不让你睡!”

我回了他一句,“不让我睡,让你睡呀?”

赵鹏拍拍《鹿鼎记》,信誓旦旦地说:“以后,我也要娶七个老婆,一个给我做饭,一个给我洗澡,一个给我按摩,两个陪我睡觉,一个给我叠被……”

我掐着手指头数了一下,“不对呀,还剩下一个呢?”

赵鹏一挥手,大度地说:“剩下那个,归你了。看你小子这副德性,以后肯定混不上个媳妇!”

“切,我不用你施舍!”我握了一下拳头,像入党宣誓一样庄重地说:“菠菜冬,加油,为了娶到漂亮老婆,努力!”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赵鹏:“对了,你和刘晓璐怎么样了?这种美女得赶紧追!”

赵鹏叹了口气,“嗨,甭提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刘见到我总代答不理的,弄得我一点信心都没有。� ��

“她不理你,你理她呀,你怎么不找她去玩?”

“我找她去了,可她总和王晶晶在一块儿,她俩在一起的时候很亲热,有说有笑的,我一去了她们就不说话了。特别是那个王晶晶,好像要吃掉我似的。”赵鹏心有余悸地说。

这个王晶晶,那天我领教过一次了,很泼辣很野蛮的那种类型。可是再怎么说,她也打不过你啊?我暗骂赵鹏,真是个笨蛋!

算了,不说那烦心事了。我换了一个话题,告诉赵鹏:今天我在网上看见一个帖子,说一名人大代表提议案时不小心把“一夫一妻制”,写成了“一天一妻制”,受到网民的热捧。还有人专门发起了一个调查,据说参与者已经达十几万了。

赵鹏闻听大笑,“你小子,肯定也是拥护者了?”

我摇摇头,“不见得。实行一天一妻制,弊端也很多。不利于和谐稳定,破坏了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

“靠,得瑟的你,狗带嚼子……胡勒呀你。”赵鹏不屑一顾。

于是,我开始给他历数一天一妻制的弊端,理由如下。

我慢悠悠地说:“是真的,我计算了一下,实行一天一妻制,娶到母老虎的概率会大大增加。这样,一星期里,会有三天左右进行唇枪舌战,极大地浪费了时间进行社会主义建设。”

赵鹏拍拍脑袋瓜,“还真是的咧,我咋没想到呢?”

于是,我俩又讨论起这个严肃的学术问题—老婆多了到底好不好?

半小时后,我俩意见形成了一致,决定对那次调查投反对票。理由如下:1.实行一天一妻制,不利于男人的生理健康成长。因为如果每天频繁地进行xing生活,会对男人形成恐惧感,影响生活质量。

2.实行一天一妻制,是对男人在经济上的侵略、物质上的打劫、财富上的掠夺,会使男人的钱包大大缩水。

3.实行一天一妻制,娶到丑女的概率会大大增加,大约占到40%弱,会增加男人心脏病的发病率,缩短男子的平均寿命。

哈哈……

新年到了!

那年的元旦是我过得最没意思的元旦,让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一位牛人。

元旦那天上午,全校不上课,进行文艺汇演。早晨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看还月朦胧鸟朦胧着呢,打开门撒了一泡尿,回来接着睡。

迷迷糊糊中觉得,一大早赵鹏就去待命了。他是体育教师,要组织学生入场。

今朝有觉今朝睡!反正没我的事,何不再来一觉?赵鹏这厮,出去就出去吧,门还没关严?我日咧。

我撩开被子,跳下床,刚想关门,这时候闪身进来一位高挽发髻,身穿红袄绿裤的女子。我一下子愣了,脑子里刷刷地闪现出聊斋故事的场景:风流公子夜读书,美貌狐仙来私会?嘻嘻……俺熬了这么多年,终于也艳遇一回了。

我抬头再一看她的脸,“啊!”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只见她脸上涂着一道粉一道绿的脂粉,猩红的嘴巴像是刚吃过人似的。

在我惊叫的同时,狐仙妹妹也惊叫了一声,并且还夸张地捂上了眼睛。我纳闷了,难道妖精还怕人吗?

低头一看,原来如此!只见自己几乎全身赤luo,只穿一件裤头。怪不得把狐仙吓得这样!于是飞身上床,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一条运动短裤,估计也就是用了二十秒钟不到。

这时候,我才仔细辨认对方,奥,原来是雪儿呀,一颗心终于落地。我猜雪儿大概是脸红了,站在那儿不知是进是退。

我惊魂未定地揉着胸口说:“你吓死我了都,化这么浓的妆干嘛?”

雪儿抿嘴一笑,“还说呢,你快吓死我了,大白天也不穿衣服?”

瀑布汗!这次轮到我脸红得像关老爷一样了,我尴尬地说:“有啥了不起的?我又没赤身luo体,这件运动裤头不挺大的吗?”我看看自己的上身,走光了!被人占了便宜,岂不吃亏?

雪儿看了一下我的身子,脸似乎又红了一下,我当然看不出来,因为都让妆给盖住了。

她赶忙把眼睛抬起,柔声说:“对不起,是我不对,进来的时候没敲门,打扰你了。”

“阿阿,没关系,欢迎美女打扰。你怎么这么早就到我这儿来了?”我让雪儿坐下,到了一杯凉白开,奇怪地问。

雪儿喝了一口水,兴奋地说:“4点钟我就醒了,也许是激动地过头了吧?睡不着,我妈硬把我按下,又睡了一会儿。6点我就悄悄溜出去,到照相馆化妆了,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

我扔给她一包火腿,“吃吧。”

雪儿接过来,深情地看着我说:“你老是对我这么好干嘛?”

我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说:“你看你的眼睛,睫毛两厘米多长,跟长眉罗汉附体似的;眼角下面还有三道绿线,又好像猫王重生差不多。”

雪儿撇撇嘴,“切,人家别人都说好看,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了?”

我点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小鬼头,话里有话,难道你说我是dog?”

雪儿这鬼机灵、贼聪明,好像一下就明白我在想什么,嘴里说:“我是来请你去看节目的。去年你不是说没看见我跳的霹雳舞吗?这次我又参加了学校的舞蹈队,不过不是霹雳舞,是民族舞。”

“知道啦。怪不得你打扮得这么漂亮,花枝招展的,跟花蝴蝶似的。对了,穿这么薄,你不冷吗?”

雪儿小嘴撅得跟拴了头羊似的,“我都站这儿半天了,你才问我。哼,根本就不关心人家!”说着,伸出一双小手不停地捶我。

“对不起,小宝贝,那你快上床上来吧,我给你盖上被子。”

雪儿也不客气,坐在床上,脚一甩,两只小皮靴啪嗒啪嗒落地了,整个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里。“这里头真暖和,嘻嘻,你也进来吧。”

“好嘞。”我答应一声,一个饿虎扑食就冲过去。

跟美女同床而眠的感觉真爽啊,特别是跟雪儿这样的绝世美女!我一只手搂着雪儿的小腰,慢慢向下游动,想要进一步时,只听见“咣当”一声摔门声。

吓得我从被子里露出头,一看是李梦涵!她正气呼呼地站在床前,声音都快变调了,“你……你们两个狗男女,我饶不了你们。”说着一把掀开被子。

哎呦,真冷啊!我打了一个冷战,全身不住地哆嗦起来。

这一打冷战不要紧,我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一看,靠,原来是南柯一梦!再看看身上,怪不得,被子被俺踢到一边去了。

我盖上被子,稳定了一下心神,看看表,都九点了。心想还是起床吧,要不真进来个女的,我就完蛋了。

在全校迎新年联欢会上,我终于看到了雪儿的民族舞。红红绿绿的京剧戏服,小巧的绣花团扇,舞起来那是眼花缭乱密不透风,好些人都看呆了。

我没看呆,只是有点犯傻:我离舞台这么近,雪儿从上台表演到谢幕,从我身边来来回回过了两次,自始至终一眼都没朝我这瞅过。

联欢会*来临之际,有个长头发的高三男生怀抱一把吉他上场了。他自弹自唱给大家献出了一曲自编的《新鸳鸯蝴蝶梦》,就是在八九十年代风靡大江南北的《包青天》的主题曲。原唱:黄安。

这首歌唱完了,在前排就坐的学校领导们大眼瞪小眼,哭笑不得。学生们则是使劲儿地拍巴掌,那劲头好像比黄安亲自来了还要受欢迎。

本来这时候如果这哥们儿走下台,就算是一个完美的结局了,可没想到学生们狂热的掌声给他注入了一支兴奋剂,这家伙得意忘形脑袋发烧,仗着临近毕业肆无忌惮,又卖弄似的唱了一首自己改编的《童年》,这下可惹了祸。

因为鄙人向来比较关心歌坛新人新事,所以当时就记下了那首歌词:池塘边的布袋中校长在里面喊着救命,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主任绑在上面,食堂里老师的盒饭还在拼命吱吱喳喳吃个不停,就这样算帐就这样报仇痛恨老师的童年。

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作业只写了一点点,总是要等到考试之中才把书偷偷放在腿中间,一分技巧一分运老师说过作弊才能够过关,就这样浑天就这样度日等待毕业的童年。

待到这首歌唱完后,再看校领导的脸色,已经不再是哭笑不得,而是光剩下哭了。

联欢会结束后,这倒霉蛋儿被一道圣旨宣进政教处,受到主任的重点表扬:在公共场合出言不逊亵渎教育目无领导,记大过一次全校通报,德育分数为零,取消当年高考资格。

这最后一条可把学生们都镇住了,从此全校上下噤若寒蝉无人敢谈国事。而故事的主角却拨拉拨拉脑袋没当回事,反正让考也考不上。

据说那位长头发的乐坛奇才最后做了一名网络歌手,有机会我定要拜访一下这位牛人。

在我们学校图书馆和实验楼之间有一块空地,后勤主任废物利用,在这整了一些花花草草,于是成了一座袖珍花园。虽然只有几百平米,却也清静雅致。有蘑菇状凉亭一座,石桌石凳星罗棋布,不知从啥时候,这儿成了我们学校的英语角。

大概是从一开始的时候,起得早的学生来这儿背英语单词,久而久之便形成了English Corner.更为奇特的是,经常来这切磋武功的侠客们大多带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这是为啥呢?可能是用纯英文讲,“鸭梨”太大了吧。

我来这儿纯粹是因为我的专业。那天我突发神经病起床起冒了,再也睡不着觉,就戴一大脸猫面具,怀揣一本纯英文版的《飘》踱着四方步来到凉亭。

这本英文原著乃是我上大二时发的课外读物,只怪那时候学习太忙,忙着打够级斗地主玩升级没空看闲书。三四年不见面了,封面还倍儿新呢。

我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也是纤尘不染,靠,原来我一页都没看过!

正当我手持书本感慨时光匆匆岁月流逝的时候,蹦蹦跳跳地窜过来一只“小白兔”。看她那小身段儿,我敢肯定这是一只very beautiful的兔子。

由于戴着面具,我便有恃无恐,大胆而放肆起来,平常为人师表假正经惯了,此刻才露出偶的本来面目。

于是我上下打量了她足足有十六眼:只见她扎一对羊角辫儿,从兔子面具后露出两只可爱的大眼睛,一件很得体的红色羽绒服,脚上穿一双白色旅游鞋。

“Hello,mayIsithere?”兔子礼貌又有点羞涩地问,那小声音好甜甜,让俺听起来心里痒痒的,真想一把扯下她的面具来个紧密接触。

但是我没敢,我怕那小兔子蹦起来给我来个冲天炮,再骂我一声臭流氓,那偶的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吗?

下面就是我和小兔子的英文对话,为了看官方便我还是别拽洋文了,拽错了也让您老笑话。后面的译成现代汉语。

“你好,我可以坐这儿吗?”兔子礼貌又有点羞涩地问,那小声音好甜甜。

“当然可以,请坐。”我极力绷着,学着日本影星高仓健的风度,把自己的男中音提升到浑厚的程度。自认为这翩翩风采起码能震晕一批*。

兔子看了看我手里的书问:“你拿的是什么书?我能看看吗?”

“给你看吧,这是一本美国小说《飘》,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乱世佳人》。”我开始兴奋起来,因为扯文学是俺的强项。小妮子,可撞到俺的枪口上了!

我只看见一双白皙的小手翻了一会儿书,说:“对不起,我看不太懂。”凭俺的联想,面具后面的小脸蛋一定红红的了吧。

她说看不懂,我更来劲儿了,把我全部知道的关于《飘》、关于爱情、关于美国小说,用英语口吐白沫滔滔不绝的穷得瑟起来。不知道的地方我就胡编,反正她也听不出来,嘿嘿。

兔子坐在那儿手托香腮两眼含情,都听得入迷了。我于是联想,她那一颗芳心是不是跳得很厉害?也许这美丽的小兔子已经悄悄地爱上我了吧?

自那以后我赖床的毛病不治而愈,一连四天都能早早地getup,跟俺那美丽的兔子小公主来英语角幽会。可如果说不如意的事呢,也有一件,就是兔子始终不愿意摘下面具让俺一睹芳容。

我的反常行为引起了赵鹏的注意,那天我回来后,他看着我一脸的兴奋,奇怪地问:“你干毛去了?跟打了鸡血似的。”

“没干嘛,天机不可泄露。”我洗完手,拿起小盆哼着歌儿直奔食堂而去,而且哼的还是一首相当成熟的歌曲: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

赵鹏在后面呸了我一句,“有毛病!”

次日,我再次从英语角回来的时候,赵鹏冲我暧昧的一笑,我差点儿吐了,“你干嘛?别这样,我受不了。”

赵鹏二话没说,跑到小卖部,抱来了几瓶啤酒好多火腿小菜,嘿嘿冲我一笑,“都是你的。”

我挥挥手,轻蔑地说:“无功不受禄,你先说有嘛事,要不我喝不下去。”

赵鹏舔舔嘴唇,一脸真诚地说:“菠菜冬,我想考研,你教我英语吧,简单点的速成的就行。”

我指点着他的大脑袋,“你小子心里这点儿小九九儿,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刚才跟踪我啦?”

赵鹏不好意思地一笑,“这是关心朋友,怎么会是跟踪?”

在他的软磨硬泡及糖衣炮弹的袭击下,我终于答应传授给他一套儿童版的大英帝国九阴真经。

赵鹏这厮,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爱学习,还不时地在小本子上做笔记,我不由地表扬起他来:“你小子有这精神,当初干嘛报体育专业?”

赵鹏羞涩地点点头,“可说的呢。”

最后我还教给他一招万能口语:如果听不懂对方说什么,就回答:“Sorry,I can’t.”

赵鹏就像唐三藏取到了真经,欣喜若狂,又飞奔到小卖部买回来一个奥特曼的面具。还戴上朝我摆了一个pose:“你看我帅不?”

我看着他,咽下一口火腿,恶狠狠地说:“衰,真是衰男!”

于是,次次日,我俩黎明即起各戴面具,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过实验楼直奔英语角。

这时候俺的美女兔也来了,我走过去和她并肩坐在一起,说说笑笑。赵鹏更眼红了,一双牛眼叽里咕噜地到处搜寻猎物。

一个戴着孙悟空面具的女孩儿,捧着英语书正在读呢,赵鹏走过去,用极标准的山东方言打招呼:“哈喽,我刺摇内母?”(你叫神马名字?)

那女孩儿大概是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就把脸转过去。

赵鹏发扬愚公他老人家锲而不舍的精神,继续问,“肚油赖可英哥力士?”(这句得翻译一下,“你喜欢英语吗?”)

女孩儿回答了一句,“Sorry,I can’t.”站起来就走了。留下赵鹏在那发愣,自言自语,“这句该我说呀,她怎么抢答了?”

我拍拍他肩膀,“哥们儿,加油,别放弃。”赵鹏冲我握了握拳头,又走向另一个戴花仙子面具的女孩儿。

我在旁边竖起耳朵听着,靠,还真有不怕死的,那女孩儿竟和赵鹏talk上了!只听那女孩儿说:“Where did you e from?”(你从哪儿来?)

赵鹏傻傻地看看我,意思是说:这句你可没教我啊,听不懂。于是就用上那招万能的句子,“Sorry,I can’t.”

女孩儿奇怪地看了看他,又说了一句简单的:“How are you?”

没想到赵鹏连这句也忘了,但他这回连看也没看我,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you?对了,I……I love you!”说完还得意地冲我做个V型手势。我都快崩溃了!

那女生一听,“妈呀”惊叫了一声,站起来就逃之夭夭了。

结果,那天早晨,赵鹏说了六十多遍“sorry”,若干次“love”,吓跑了二十多个女生。从那以后的半个月内,再没有一个女生敢来英语角了,包括我的兔子。

我记得那年的期末考试放在1月份的最后一天,大概是腊月十九,考英语那天,我给高三年级监场。英语考试时间一个半小时,可是刚过了四十分钟就有人交卷了,是位一女生。

那次题目挺有难度,提前交卷的还真是少见。我吃惊地问:“怎么这么早啊?检查完了吗?”

那女孩儿一笑,张开“硬桃”大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板儿牙,我顿时一阵恶心,差一点就吐出来。女孩儿又说出一句让我发愣的英语:“Noproblem.”

咦,这声音咋这么耳熟?在哪里听过?

我再仔细打量她的穿着打扮:红色羽绒服、白色旅游鞋、羊角辫儿。我想起来了,这不是我日思夜想的兔子吗?这哪里是美女兔儿啊?分明就是只恐龙!我靠!你长得丑点不要紧,出来吓唬人可就不对了。

我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腊月20,终于放寒假了。

我拎着一只大包走进家门,我妈连看我都不看,却一个劲儿地往我身后瞅。“妈,你看啥呢?你宝贝儿子在这呢?”我嚷嚷着。

“奥,我看你把媳妇儿领回来没有?”我妈用手搓着围裙说。

没想到我妈还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心里一震脸上一红,但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大大咧咧地说:“快了,如果你想看儿媳妇儿,那容易,赶明儿给你领十个八个回来。”

我妈拍了我一把,“贫嘴!哎呀,别说十个,你能领回来一个,你妈就乐坏了!”

我见爸不在家,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我知道,他见到我肯定又是一顿臭骂。这时候,我想起一件东西来,就急忙把包打开,“妈,你看,我给您买什么东西了?”

“哎呀,戒指。”我妈眼睛顿时就放光了,乐得像什么似的,拿起戒指,戴在手上。左看看、右看看,脸上笑开了花儿,还一个劲儿地问:“这得多少钱啊?傻孩子,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这是金的还是银的啊?”

看来我妈都乐蒙了,金和银颜色都不同,也分不出来了吗?

我有点脸红地实话实说:“这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才二十块钱,镀金的,嘿嘿。”

我妈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马上又转为晴天,她高兴地说:“我儿子买的,多少钱我都欢喜。反正村里那些妇女都不识货,我就说两千块钱买的。”

我继续从包里往外掏东西,“这是我爸的老头儿鞋,别看样子不好看,穿着舒服、暖和;这是给我妹的羽绒服,她还在镇上上班吗?”

“嗯,还在那呢,过两天就放假,走,进屋,我给你擀了面条,吃饭去。”我妈一边摸着手上的戒指一边说。

我吃惯了食堂里带着一股机器味儿的面条,再尝尝老妈亲自做的手擀面,就是不一个味儿。我一边吃着一边问:“我爸呢,上地还没回来??”

“你奶奶病了,你爸在奶奶家;你爸也真是好样的,天天在床边伺候,晚上还睡在旁边陪着。”

“奶奶什么病?厉害吗?”我停住吃饭问。

“奥,也说不上什么病,人老了不都那样吗?这几天特别厉害,可能快不行了,也许熬不过这个年。对了,吃完了饭……”

没等我妈说完,我放下碗飞奔而去。妈在后面喊:“把这碗面条给奶奶送去。”

在那间简陋黑暗的小屋子里,我看到了俺那亲爱的奶奶:面如枯槁,发似秋霜。我走过去,蹲在床边,握住她骨瘦如柴的手。奶奶睁着无神的眼睛,毫无反应,她已经不再认得我了。

我顿时泪如雨下,床铺湿成了一片。

记忆中的奶奶,温和而又慈祥。农村人闲不住,年过七十仍去田里捡麦穗、拾花生。没事时就抽一根烟卷,烟雾中,她的咳嗽声就更大了。

“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这是俺老家流传的一句俗语,说的是老太太对孩子的喜爱。

因为我是家里的长孙,奶奶对我疼爱有加。一直到五岁,我都是在奶奶家长大的,那间老屋是我儿时的乐园。无论我在里面怎么嬉闹玩耍,折腾得一片狼藉,奶奶从没埋怨过一句。

在那里,我做了错事,也不会受到惩罚。即使打碎了碗,弄坏了东西,有奶奶护着,父母也对我无可奈何。

三四岁时,特别怕拴在奶奶家门口的那条狗,看见它吐出的舌头,我就哭闹不止。每次都是父亲把我抱起,用衣服蒙住眼睛,快速抱到奶奶屋里。

奶奶家的小厨里藏着我爱吃的东西。还记得我那时许下的愿:长大了给奶奶买很多小包包儿,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吃不了就放在小厨里。

农村里每到年关,便要挑长成的肥猪来宰杀,村里人纷纷端着盆子来买肉。那一年奶奶家宰猪的时候,我躲在屋子里藏在门后偷偷观望:那体长肥硕的pig挨了一刀后仍然不死,绕着院子疯狂地乱跑,一群壮汉在后面急追。场面跟走马灯似的,乐得我哈哈大笑。

待猪跑累了,一头栽倒在地;人也乏了,坐在八戒身边大眼瞪小眼:跑啊,有种你再跑?七八个人压脑袋的压脑袋踩腿的踩腿,又是一刀下去,便又是传说中杀猪般的嚎叫。

当晚那猪便成了碗里的肉,奶奶专挑肥的给我盛了一大碗。我高兴地抱着碗就是一顿猛造,吃到三分之二碗处忽然止住,俯身呕吐,从此看见白肉便恶心。用奶奶的话说,这是“吃伤”了。

话说这冬天是老年人最易发病的季节,许多老年人也是在这时辞世。奶奶终于没能熬过那年冬天,在腊月24离开了我们。

红白喜事在农村被视为最重要的事,尤其是白事。如今社会,死人也死不起。一场白事下来,少的需要五六千,多则数万。惊人的浪费、无用的开销,让住家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就说入葬吧,城里人实行火葬,花上几百元就够了。可农村人极重视土葬,如果不烧,可以,但需要办一个火化证,这玩意儿贵的惊人,分地区不同价格各异,从两三千到七八千元元不等。农民爱面子,别人家怎么办,自己也不能落后,咬着后槽牙也得买。

出殡那天,我的心像碎了一样,几次摘下眼镜来擦眼泪。父亲号啕大哭、声嘶力竭,而母亲看上去表情却很一般。

送走了奶奶,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家的大黄狗病倒了。提起这只狗,得多说几句,它大名赛虎,是经我提议我妹妹拍板定下的名字。赛虎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几乎家喻户晓,是一部电影里的主人公,不对,是主犬公的名字。

我家的赛虎是城市户口,由于那年市里禁止养狗,各家各户的狗遭到屠杀,于是就被亲戚送到我家。赛虎一来可不要紧,那简直成了我妹妹的心肝宝贝。刷、喂、饮、遛各种跟赛虎挨边的活她都包了,没事儿的时候就坐在院子抚弄着赛虎身上的毛和它说话,虽然那些话我们谁也听不懂。

赛虎生性凶猛,遇到生人便狂吠不止,一般人不敢接近。我妹妹则不同,她下班回到家,只要门一响,赛虎便乖乖地跑过去,好像是去迎接主人一样,还摇着尾巴在我妹妹脚下蹭来蹭去。

赛虎善于短途奔袭,所以我经常和妹妹不带枪出去打猎。在田地里看见野兔,我妹妹说一声:“赛虎,上!”它便像火箭一样窜过去,刷刷几步就撵上兔子。

再说赛虎是怎么病的。奶奶的丧事举办得异常隆重,那天的流水席接待的亲朋不下百人,农村里白事吃的饭菜千篇一律,都是猪肉炖白菜。这年代人们专拣瘦肉吃,白肉已经不那么受稀罕,肥花花的肉片扔的地上到处都是,赛虎就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把肚子吃了个溜圆。

当夜赛虎折腾了一晚上,一阵阵发出哀鸣。三天后,赛虎死了。

后来我们判断,赛虎一定是吃的肥肉太多,一时不消化,积压在胃中,致使肠胃部膨胀而死。

妹妹眼睛哭得像桃子,直埋怨父亲没有及时送赛虎去兽医站治疗。刚经历了丧母之痛的父亲瞪着眼说:“不就是一只狗吗,有啥了不起的?”

我记得赛虎死后,它的皮被钉在墙上,也被钉在我心里,成了我一生难以忘怀的记忆。是啊,有些事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也不会忘记,关于人、关于物、关于那些我们生命中的……

赛虎死后,妹妹一直郁郁寡欢,过年也没说上几句话。我爸看着不忍心,几天后,又从邻村抱来一只小狗。这只小狗一身漂亮的黑毛,干干净净,眼珠像两颗小黑豆,煞是惹人喜爱。

于是我们叫它土豆儿。妹妹高兴地脸上乐开了花儿,天天把土豆儿扛在肩上东游西荡。我们全家人对土豆更是体贴,啥好东西都让它吃,从来不让它捉老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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