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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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我狂晕。这简直就是一篇现代贱女人宣言。天哪,多好的女人,闻到自己男人身上有别人的香水味,反倒先检讨自己的不应该,进而又庆幸这男人终于还是来到了自己的身边,所以还是无比幸福的跟这男人睡到了一起。

我举手击掌,连声狂吼道:“好!嗷!very well!”

随后玲玲点了首《刘海砍樵》,娇滴滴的非要拉杜钢一起唱。杜钢懒洋洋站起来,刚唱没两句,忽然捧腹大笑,嘴里直说丢人丢人,不唱了。大家不解,问怎么了?他痛心的说,你们听这歌词,啊,“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哪啊”,她把我当成牛郎了?那你给我多少钱让我给你服务一回呀?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简直要为他的歪曲而笑到发疯。玲玲则扑上前将他一顿捶打。

杜钢躲开玲玲,似乎也为了纠正气氛,便自己翻开歌本点了首歌,《沉默是金》。他先旁白了两句:“若松你肯定还不知道,别人就更不了解了,我前些年,曾经在广东混过,是那里给了我最彻底的商品教育。”说罢,前奏刚好结束,只听他用粤语唱到:

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

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

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

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

受了教训得了书经的指引

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

但觉有分数

不再像为往那般笨

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

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

任你怎说安守我本份

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

歌词虽看着怪诞,却令我对他开始刮目相看,敢情谁都满腹沧桑。

唱罢,待掌声停歇,杜钢扫一眼全场又说:“我再讲个小段子,说有个文盲,看见个山字不认识,就拿着字典乱查,翻了半天,突然看到个妇女的妇字,就说,怪不得找不着你呢,原来你抱个女的在这睡觉啊!”

说着,他突然用手指着一个客户,大声叫出了最后一句。那家伙这半天一直跟个小姐搂在一起嘀嘀咕咕。

全场大笑。杜钢最后补充道:“我就是那个文盲!哈哈哈哈。”

我感慨着想,世界的大部分资源,可能还真是给杜钢这种人准备的。能折腾,有赌性,想得开,豁得出。古人都说了,浪子回头还他妈金不换呢,您说这浪子岂不是很赚吗?嗨,恐怕也是那些非浪子们太无所作为了吧。

一致要求我得唱一首,毕竟我好像是道标志性的菜,不让大家尝一口,便显得不圆满。杜钢说,你得唱点有特色的,来说西方原版的吧。我说,我对西方那些流行歌还真是没一首会唱,不过传统的英语歌还是可以唱一首。便点了一首《当我们年轻时》,尽管是中文版的,但我对其英文词还熟,便逐句对照着唱下来:

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 (当我们还年轻)

one wonderful morning in may (在美妙的五月早晨)……

忽见周娜起身拿起另一只话筒,同样用英文随着我唱起来:

you told me you love me (你曾说你爱我)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当我们还年轻)

sweet songs of spring were sung (唱起了春之歌)

and music was never so gay (那音乐是多么动人)

you told me you love me (你曾说你爱我)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当我们还年轻)

you told me you love me (你对我多钟情)

and held me close to your heart (啊,我们心心相印)

we laughed then,we cried then (我们欢笑,我们喊叫)

then came the time to part (但离别时候来到)

when songs of spring are sung (唱起了春天之歌)

remember that morning in may (记得在五月的早晨)

remember,you loved me (别忘了,你爱我)

when we were young one day (当我们还年轻)

掌声没有刚才那么狂热,但都在边鼓掌边点头。看周娜眼里甚至有点闪闪发光的意思,双手张开做迎接欢呼状。

杜钢在旁顿足叫道:“拥抱一个呀。”

我一犹豫,看周娜,分明正有期待之意。便走上前,象征性的将假肢般的双臂环到她背后拍了拍,脑袋还离着半尺多远。耳边听杜钢还在乱叫:“相机相机。若松再进一步呀,起码吻一下吧。”我们却已分开。

半夜时才从歌厅出来,几帮人相互道别。有个客户的车却犯了病,怎么也发动不起来了。他硬着舌头连声边“操”边解释,说是自从在外地加了回乙醇汽油之后,这破车就隔三差五闹罢工,看来玉米这玩儿到哪儿也是粗粮,想顶替石油做原料,终究还是冒牌货。杜钢笑着发挥道,这是一个顶替的时代,喝酒顶替了吃饭,按摩顶替了搓澡,二奶顶替了大奶,*顶替了吃药。我与周娜对视,齐赞老杜真有文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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