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8把水搅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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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氏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脸唰的一下白了,故意装作宽宏大量道:“罢了,罢了,我一个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可经不起你们这样七言八语的胡说八道,我也不要什么名誉赔偿金了,此事就这样算了吧。”

肖夫人知道金氏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她越这样,越说明她心虚,于是慢悠悠对她道:“这事我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我知道了,就定要还你女儿一个清白,当然,前提是你女儿本身就是清白的。”

金氏闻言更是面红耳赤,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江如燕在里间已经换好了衣服,外间的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到耳朵里,南心催她出去,她也不动,这个时候出去必成众人的焦点,实在太尴尬了,不如仍旧躲在里间,等想到对策再出去。

肖夫人蹙着眉头问郑山荣:“在此之前,你干了什么?全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郑山荣细细地回忆道:“我拿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之后突然闻到从江如燕小姐身上传来的香气,便神魂颠倒,一路跟着她跑到这里来了。”

那几个公子这时也连忙道:“我们刚进这屋子时,也闻到一股很好闻的奇怪的香味。”

肖夫人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命道:“去里间把江如燕小姐刚才穿的衣服拿过来给我。”

金氏顿时着了慌,却又不敢阻拦,忙扭头求援地看着岳氏,岳氏却故意装作没看见,心中冷哼,那日你母女两个骂我骂得狗血淋头,现在还想我来帮你们,简直是在做白日梦!

肖夫人身边的两个仆妇闻言正准备往里间走去,却见江如燕捧着那套被撕烂的衣服走了出来,在肖夫人面前扑通一声跪下,泪眼婆娑道:“肖伯母在上,这就是燕儿刚才穿的衣服,请肖伯母细细的检查,还燕儿一个清白,不然燕儿唯有一个死字。”说罢,掩面痛哭。

肖夫人见识过江如燕的为人,心机颇重,于是蹙眉一脸不悦道:“我不是在审吗,你急什么,一口个死字,是在给我施压吗?”随即命身边的一个丫头接过江如燕手里的衣服,交给她的陪房梁妈妈,梁妈妈细细地检查起那些衣服。

江如燕听她语气不善,惶恐道:“燕儿不敢。”

肖夫人问江如燕:“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江如燕禀道:“燕儿本来准备去厨房亲自做道糕点给肖夫人和众位夫人尝尝,谁知看见这间屋子里有人影一晃就不见了,燕儿心中疑惑,便推门进去,不承想郑公子在里面,见了我便扑了上去,硬拖到炕上欲行不轨,幸亏肖三公子等几位公子赶来,不然燕儿就……”她话未说完,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江月漓在心中暗叹,不愧是个绿茶婊,自始至终就不说郑山荣在胡说八道,只是泪雨纷飞的自己把经过讲一遍,不用她喊冤,旁人就已经认为郑山荣在说谎,而且她也够胆量,居然敢赌一把,把她穿过的有异香的衣服拿给肖夫人检查。

金氏一扫之前的胆战心惊,一副沉冤得雪的样子,得意洋洋道:“我就说是郑夫人教导无方,郑夫人却非要强辩。”

郑夫人黑着脸没有吭声,郑山荣却是青筋直爆,指着江如燕破口大骂道:“你这个万人骑千人睡的小娼妇,明明是你勾引我,你还敢血口喷人!”要不是在场的几位公子拦着,他恨不能冲上来手撕了江如燕。

江如燕并不回嘴,只是抽抽噎噎的哭个不停,显得十分委屈。

肖夫人威严道:“你们全都给我稍安勿躁。”然后扭头问梁妈妈:“检查的如何?”

涂妈妈弯腰禀道:“恕奴婢无能,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金氏顿时趾高气扬道:“当然不会有问题,我的家教是极严的,我女儿个个冰清玉洁。”

江月漓笑着煽风点火道:“看郑公子气成这样,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漓儿见识浅薄,但也听说有的菜单独吃不会有问题,可是和另一种菜一起吃就变成了砒霜会出人命,燕姐姐衣服上的香气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呢?”

江如燕一闻此言,立刻眼都直了,哭也忘了。

江月漓的话点醒了郑山荣,他直着脖子嚷道:“漓小姐这么一说,倒提醒了我,我是喝了那杯茶之后,再闻到江如燕身上的香气才把持不住的。”

涂妈妈闻言,弯着腰在肖夫人的耳边道:“奴婢曾听说过,有一种极其下贱的香膏,价格异常的昂贵,只有风尘里当红的女子用,抹在身上,再让男子饮一种名叫勾魂散的药粉冲的茶,那男子便对抹了那种香膏的女子神魂颠倒,非要得到她不可。”

关于这种香膏的传闻肖夫人也有所耳闻,传说宫中有妃子用这种香膏迷惑皇上,结果被皇上知道,连那妃子和那妃子身边的人全都用三尺白绫绞杀了。

肖夫人听了她二人的话,道:“把那个杯子找来。”

郑山荣在两个仆妇的监视下从大厅里找到那只杯子,呈给了肖夫人。

因为当时仆妇来报,江如燕与人苟且,事发突然,众人都跟在肖夫人和李氏身后往这间耳房涌来,所以喝空的杯子那些丫鬟也没来得及收拾清洗,现在到便宜了肖夫人取证。

肖夫人命道:“往这个茶杯里倒热茶。”

虽然那个茶杯里原有的茶已经喝尽,但总有一点残留会在杯壁上。

一个仆妇上前把茶杯倒满热茶。

肖夫人令在场的几位公子各喝了一小口,又叫了几个江府的男仆进来,让他们也各饮了一口,不过片刻,那些男子的眼里都露出饥渴难耐的神色,且不约而同的向炕上放着的江如燕换下来的那套散发着异香的衣服走去,只是他们喝下去的药性少,不过片刻的功夫便都已经恢复正常了。

肖夫人冷然地看着江如燕:“你怎么解释?”

江如燕此时已明白过来,自己遭江月漓暗算了,暗想,你能陷害我,我就不能栽赃你了?

于是把头磕的呯呯直响,好像含冤莫白似的,哭着禀道:“燕儿确实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把香膏抹在我身上,然后给郑公子喝那种加了勾魂散的茶陷害我。”她边说,边时不时地瞟江月漓一眼,想把众人的视线往江月漓身上引,她堂姐妹二人不和,这点众人皆知,那么陷害她的人自然就是江月漓咯。

江月漓不屑微微一笑,想把火烧引到我身上是吧,那我就把水搅混,让你成为众矢之地!

她不紧不慢从容道:“燕姐姐嘴有些碎,这种性子极易结仇,有被她背地中伤之人因此怀恨在心,想出心头一口恶气想陷害她也不是没可能。”

说到这里,她轻笑了一声:“我以为燕姐姐只看不惯我一人,所以极力抹黑我,谁知她但凡见到比她强的,她都要暗中咬一口的。”

江如燕心机颇重,知道这时装可怜装柔弱装委屈才是上策,于是哭的梨花带雨道:“我中伤谁了?妹妹难道非要冤死我才肯罢休吗?”

江如燕只平静地淡扫了她一眼,觉得不屑与这种人争论,便移开了目光,对众人道:“我刚才看见燕姐姐与陶姐姐、姚姐姐、顾姐姐那般亲厚,倾心吐胆的,谁知背了三位姐姐,就与别人嚼姐姐几个的舌根。”

三个女孩儿气得胀红了脸问:“她都编排了我们什么?”

江月漓欲擒故纵道:“三位姐姐还是不要听的好,大过年的,惹得心中不快就不划算了。”

那三位小姐的母亲生怕江如燕在背后毁她女儿的清誉,自然是希望江月漓把话说明,她们好替自己女儿澄清,于是对江月漓道:“你快说,你堂姐究竟说了我们家闺女什么话?

江月漓这才勉为其难道:“她跟别人说,三位姐姐最是八卦,是她们几个缠着她说关于我的事,她可是什么也没说,偏陶姐姐不知从哪里打听了我一些事,故意歪曲事实的说出,还一口咬定是她说的,害她忍辱背黑锅。

燕姐姐还跟人说,陶姐姐是因为妒嫉我身上戴的首饰值钱,才故意当众抹黑我的,她还说,陶姐姐心太坏,抹黑我就罢了,却要拖她下水。”

江月漓叹道:“我家早就被我大伯一家折腾空了,哪有什么值钱的首饰,我现戴的这几件全是我义母给的。”

她这句话有三层意思,一来给肖夫人脸上增光,二来向众人表示肖夫人是极疼她的,三来,顺便控诉一下江山川对她家的恶行。

陶春云脸都气黑了:“她胡说!我根本就没有扭曲事实,我无意毁谤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江如燕亲口对我说的,我有姚小姐和顾小姐作证。。”

姚贵珍和顾影儿忙点头。

江月漓满意地看了一眼气得眉毛都竖起来的陶春云三个,继续道:“还不止这些,燕姐姐还跟别人说,陶姐姐性子暴躁,动不动就发火,把自己的一个丫头都打傻了,姚姐姐生懒好吃,所以才长的这么胖,顾姐姐则最爱与男子调笑,我在旁听了只是纳闷,燕姐姐与三位姐姐是初识,怎就对你们了如指掌?”

陶春云三位小姐立刻叫起来:“什么了如指掌!明明就是毁谤我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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