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真假兔儿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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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聊了几句,却见店小二一手抱着一个黄泥封口的酒坛,小心翼翼的走来。轻轻放至桌上,方才大呼一口气道:“掌柜的,这酒可放这了,您看着办,搬这金贵之物我手直抖。”

王胜笑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两坛酒而已,你平时怎么搬,此时怎么搬便是,难道它还会跑了?”

店小二扮了个鬼脸,转身拾掇桌椅去了。

杨宁谦瞪着那土味犹存的酒坛,道:“这便是五十年陈酿吗?”

王胜点了点头道:“正是,祖上处制此酒之时,均采用极品谷物。历经九九八十一道工序而成,又陈了近五十年。第一坛被家父送于一位故人,这便是第二、三坛。”

李济道:“那此酒应如何饮用呢?”李济虽不喜欢饮酒,但是也听说不少陈年老酒醉死人的事。有些酒封存了几百年,酒液已经酯化,凝结。有些酒量差的人仅闻了味道就醉死过去,这样的陈酒必须经过勾兑后才可饮用。这五十年的酒,李济确实不知道应如何喝下去,所以才会有此疑问。

“李兄弟难道也是爱酒之人?这陈酒的饮用方法确实与普通的酒不同。不过这五十年极品陈酿却是不用,此酒直接饮用即可,无需担心醉酒。在下曾听父亲说过,此酒入口纯滑,味道醇厚,浓郁甘甜,适量饮用,不会上头,并且还具有活血化瘀,滋阴壮阳之功效。”王胜一口气将此酒的要点说完,颇为自得。想来这也是他知道的全部了,此酒并没流传出去,仅能依靠第一坛推知一二,更多的好处想来还得自己发觉。

李济被唬的一愣一愣的,这酒还能浓郁甘甜?还能滋阴壮阳?自己醉过那么多次,怎么没发现呢?

李济本就对酒不感冒,几次醉酒,甚至有些痛恨。他不知,这爱酒之人,品酒均觉得是浓郁甘冽。好酒喝下去,便由口间一直爽到胃里,而后漫至全身。至于滋阴壮阳之功,也不是虚词。中国药酒有各种神奇的功效,许多顽疾陈疾由药酒便可治好,且疗效显著。像此佳酿,说有此功效,也并不出奇。

杨宁谦与王胜兴致盎然的谈着饮酒之道,李济这门外汉什么都听不懂,更别提插嘴了。倒是难得的安静下来,独自品着小菜。

李济颇为费力的夹起一粒花生米,一下扔到空中,嘴巴张的老大,等着花生米落进嘴里。

“这位公子……”一个声音突然在李济旁边响起。李济一个分神,那花生米正好落进鼻孔。

“阿嚏”,李济重重的打了个喷嚏。那花生米飞出老远,滚到门外,被一只寻食的小母鸡寻见,后面眼红的母鸡们挥着膀子猛追而去。

李济揉了揉鼻子,抬眼看去,却是刚才答题的那位青年。此时细细打量,只见此人皮肤白嫩异常,光滑似缎,虽是书生打扮,却难掩其秀气。“女扮男装?”李济忽然想到。冲“他”胸脯瞟了眼,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借一步说话好吗?”那白面书生客气的道。

“好呀,我无所谓……一步是吗?”李济听“他”说了一句话,心中确定,此人定是女子无疑。

“这……请你过来一叙,好吗?”“他”没想到李济会这么说,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脸颊微红的补充了一遍。

“好滴,好滴。我正好也无事,我们一起过去吧。”李济说完,一把搂过“他”,甚是亲密的道:“公子好学识啊,刚才你那答案真是令我惊诧万分啊。”李济将其搂的紧紧的,调侃到。

“你……我……我学识不及公子万一,让公子见笑了。”她初被李济搂住,突然一惊,刚想斥责,却想起此时自己为男子身份,那样做不免漏了馅。此时李济这搂抱动作虽粗鄙,却也并没有什么错误的地方,她只好作罢,来回扭动,试图逃离李济的魔爪。

李济是什么人?还能让她跑了?死死搂住,不让其挣脱,感觉着她玲珑的身材,却是妙美非常。口中却道:“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夫,哪里能与公子您相比,您那一番言语,啧啧……长见识了!哦,这些便是你的同伴吧。”此时已至他们所在,李济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扫视了一眼,知道四人中为两男两女,均做男子打扮。

“恩,是。公子还是请坐吧。”她让李济坐在自己的对面,想让李济知难而退,谁知李济竟把椅子搬了过来,挨着她而坐。

“嘿嘿,这边好,这边宽松。”李济厚着脸笑了一下。

看着李济硬挤在两人之间,还能说出如此皮厚之语,四个人顿时无语。

那本坐李济左边之人,也就是之前不服之人,被李济的大屁股三下两下挤得没了位置。冷哼一声,到桌对面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位小哥好善良,知道为长辈让座,真是新时代的活雷锋啊。”李济竖起大拇指晃了两下道。见几人脸色都不好看,李济打着哈哈道:“几位公子,唤我前来,不知意欲何为啊?”

“公子此语严重了,公子才华令人敬服,我们只是想结识一下公子而已。”坐于李济左侧的一人听李济此话不善,赶紧解释道。

“哦,不严重不严重,本人李济,济乃受人接济之济。出身山沟,乡野匹夫一个,无甚功名。”李济已习惯了此世的个人简介,此话说来得心应手,颇为顺口。

几人听完他的话,均是眉头轻皱,暗道别人介绍都是捡好听的说,唯他怎么难听怎么说。不过此时他们却是有求于人,也不得不听着。

“公子,你喜欢饮酒?”其中的令一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

“来了,来了,这么快就进入正题了。真是没有耐心,浮躁呀。”李济心中暗道,挑了挑眉毛,道:“饮酒?不,不,不,那是粗人做的事,俺是文化人,不屑,不屑。”

几人听的顿时吐血,暗道此人果然是俗不可耐,刚才问题被他答中定是巧合。其中那久为做声的男子虽难掩眼中的厌恶,口中却道:“公子既然不喜饮酒,那便将此酒转让与我们如何?我们出高价。”

李济掐了掐胡茬,道:“你们要那酒?出多少钱啊?”

此话一出,不仅那两个男子,连那急性的女子都将厌恶摆在了脸上,坐于李济旁边的女子虽没那么明显,却也是眉头轻皱。那男子道:“公子随便开价便是,我们照价付。”

李济心中冷笑,却苦恼的挠了挠头,道:“可惜我已经把酒送人了,怎么办?”

几人均是一愣,不敢相信如此贪财之人会将此宝酒送人,忽而想到,此人定是欲让自己提价,眼中更是鄙夷,那急性女子道:“你想要多少我们都全部付给你,不必如此市侩。”

李济听此话,冷笑道:“我说多少你们便出多少?”

那女子傲然道:“正是,你便直说吧。”李济旁边的女子似是听出些门道,半天没说话,此时刚想出声阻止她,可是她却抢先说出。面有虑色,看着李济。(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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