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6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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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公主本就不受恩宠,而后楚姑娘,恰巧被佑蓝王子俘虏,自此之后,公主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殿下还几度的折磨公主,都是楚姑娘容不下公主。公主处处忍让,还是免不了被殿下鄙弃,若不是当时的瑞王爷来佑蓝,殿下怎会看清现实,所以,嫔妾说公主走的还算安详。”安婉仪得意的笑了笑,似乎对祥贵妃现在的反应很是满意,“对了,娘娘,嫔妾忘了说了,您口中的楚姑娘并没有真的为文德皇太后殉葬,如今还好好的活着,这会儿,还成了当今的谦宜妃娘娘。”

祥贵妃顿时愣在了那里,瞳孔里饱含着的是难以置信,眼中也布满了血丝,“那个戴了狼皮……狼皮面具的女人,我倒真……真叫给她,骗了!我还……还当真以为她是个和善的可怜人,没……没曾想,竟勾搭起了皇上,还当上了娘娘!”

安婉仪一脸的受害者的表情,“可不是吗?嫔妾也是深受其害呢,她也是怕嫔妾博了她的恩宠,还几次三番的想要支嫔妾出宫。”

祥贵妃拖着病垮着的身子,伏了伏身子,捂住了将吐未吐的口,泪水话落,滴至唇边,混杂着血一起留下,“果真是个贱蹄子,堪比当年的萧容!”

安婉仪笑了笑,瞧着似乎也是火候到了,是该离场静观其变了。“今日叨扰娘娘休息了,嫔妾罪该万死!时候不早了,娘娘早些歇着吧。”

祥贵妃本也不是那种爱计较什么的人,可安婉仪最聪明的一点,就在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孩子是母亲一生的挂念,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珍宝。

祥贵妃早前承宠于瑾帝,本在生育十二公主单瓊之前,怀有一个男胎,不幸被容皇贵妃算计,这才落了胎,所以,后妃之间的争斗和小产,是祥贵妃最不爱听到的事,别说这单瓊是她的女儿,就算是个外人,她也是会心疼的,而这番想来,祥贵妃对楚凡珺的恨自然是不能够言说的。

后宫之中,祥贵妃也算是难得清静的主,不争不斗。得失坦然,顺其自然。纵然容皇贵妃这般的害她,她终究还是信了她,最终,却被柳昭容无端的恨上了,也不能怪祥贵妃不懂人情,是容皇贵妃太过狡猾了,借刀杀人,再来个釜底抽薪,陷害了柳昭容,把过错全推给她,让她进退不得。

自此之后,祥贵妃更是不闻后宫世事,只是日日在宫里头,做自己的闲人;当然,也从今往后讨厌那种人皮兽脸的人。

“娘娘这是要做什么?您的身子不好,先歇着吧,公主的事,老奴会差人去查查的,也不能偏听那婉仪主子的一面之词。”

那老奴的话刚落,门都未步出,就被祥贵妃叫住了,“不必查了,虽说……那个新婉仪说的不尽是……事实,但字字句句都是眼神坚定,不像……不像是假话,本不觉着,现在想来,那楚姑娘眼神游离的,实……实是不像个和善的主。”

“主子,那可如何的好?”

“能怎的办?若是真是她……她害了瓊儿,我……我定要叫她偿命!”祥贵妃的语气很虚弱,但却是让人感到嗜人恐惧。

“主子,您……”

祥贵妃没回答,只是支着老奴的身子跌跌撞撞的站起了身,“走,咱们去禅房瞧瞧,拜见一下这新帝的新妃。”

祥贵妃的话冷冷的,本就身子不好,又被安婉仪气的不小,如今竟能如此的硬撑这自己说了这样一句话,想必也是把楚凡珺恨绝了。

“娘娘,今儿个已经是第二日了,来了太和庙,您都不曾出门,今儿个天气不错,出去透透气吧。”

楚凡珺瞧了一眼和洋,“本宫不累,此次是来参禅的,本宫没那兴致出去走,你若累了,便去后头歇着,这几日,你也累了。”

“娘娘恕罪,奴婢说错话了,奴婢不累,奴婢就在这儿陪着娘娘。”

“哎呦……这新帝新封的妃子架子就是大,出门还要看兴致,怎的这会儿倒像是个贤妃的样子教训起下人了。”

楚凡珺转身看了一眼外头来的人,是祥贵妃,祥贵妃早前她是见过面的,不能说是熟识,但也不算太坏,可如今祥贵妃看她的眼神,竟让她害怕,就差将她生吞活剥了。

楚凡珺许是跪久了,站起身是摇摇晃晃的,半晌才站了起来给祥贵妃俯了俯身,“给祥贵妃问安。”

祥贵妃扶住了老奴的手,吃力的挤出一句话,“我怎敢受娘娘的礼,您可是当朝宠妃,我不过是前朝的一个妃嫔而已。”

祥贵妃的态度让楚凡珺心里头很是不明白,这突然的骤变究竟因何而起,她不明白。

“祥贵妃何出此言,娘娘虽是前朝妃嫔,但德高望重,自然是受人敬仰的,臣妾也当以娘娘为榜样,做个贤淑的女子。”

祥贵妃冷哼一声,“以我为榜样,我看还是罢了,若让人听去了,指不定别人怎的想,保不齐以为你那些个心眼和算计都是我教的,那我可是就洗不清了。”

面对祥贵妃的冷言冷语,楚凡珺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但心中也觉着,定然是什么人说了什么闲话,惹的祥贵妃误会了。

“祥贵妃,您听臣妾解释。”

“解释?我什么都不曾说,你倒想解释起来了,好啊,你解释,我听着,我到要听听,你究竟要怎的说你那些个见不得光的破事!”

10信了,便信了()

听祥贵妃如此说,楚凡珺难免心慌了,若是旁人说了什么,也不至于让平时一向温和的祥贵妃说这番话,定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惹的祥贵妃恨上了她,可她一向做事谨慎,也没曾做什么事可以被人揪住不放的,若说是有,也定然是有人想要陷害她,虽说早前很得单瑞的宠爱,还破例封了谦宜妃,要说那时候树敌众多,她还信;但毕竟如今已经变了,为何还会有人想害她?

“娘娘,臣妾不明白您说的话,也未曾做任何对不起娘娘的事,也不知是谁与娘娘嚼了舌根,不管娘娘信与不信,臣妾都一心向着娘娘。”

祥贵妃一时站不稳,虚扶了下边上的祭台,许是撑的久了,顿时又猛的一下,吐了一大口的血,楚凡珺连忙上前想扶着,却被祥贵妃一手甩开了,“何必假惺惺的,娘娘的礼岂能受得起。”

楚凡珺着急的跺了跺脚,“娘娘,您还是别置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好,臣妾自幼习医,让臣妾瞧瞧吧。”

祥贵妃从怀里掏出帕子,老奴接过帕子,为祥贵妃擦拭起来,“不必了,我知道娘娘是天毒出了名的好大夫,名医配良人,我地位低微,受不起。”

楚凡珺皱了皱眉,心里虽是着急,但也使不上力,想着,罢了,如今她心里头还没有释怀,一时间,怎么可能会态度发生回转,“和洋,去请太和庙的大夫来。”

和洋转身便离开了。

禅房里,只有三人,楚凡珺,祥贵妃,和一个老奴。

“你不必再我面前装蒜,既然你不想说,那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便可。”

这种时候,楚凡珺也不能做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臣妾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当时从佑蓝回来时,真的是瓊儿有了身孕,大赦天下,你才回的天毒吗?”

第一个问题,就让楚凡珺很是难堪,她不知道该如何的回答,她很想说真话,可是,她不知道说了真话以后,祥贵妃的敌意会不会更大,又转念一想,祥贵妃此番来,定然是知道了什么的,若不说,才不好。

“怎么?谦宜妃娘娘可盘算好了?”

“娘娘,说句实话,当初臣妾的确不是因为十二公主有孕才回的天毒。”

“你倒坦率,好,我再问你,当初你离开佑蓝国时,瓊儿还活着吗?”

第二个问题又让楚凡珺不知如何回答,刚想开口,祥贵妃便是重重的一句,“说实话!”

“臣妾离开佑蓝时,公主已经……不在了。”

似乎是什么得到了证实,祥贵妃的身子软了下来,直接瘫坐在了地上,“那……当初我问你,你为何不说实情!为什么!”祥贵妃的话语几近咆哮,惹的楚凡珺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初只不过是给祥贵妃一个安心,她久居太和庙,也未曾想过事情会败露,如今刚到太和庙参禅,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想来也一定是这是随行的宫里头的人说的。

楚凡珺还没回过神,祥贵妃便是冷冷的一句,“娘娘回答不上了吧,没关系,我来帮娘娘回答,娘娘之所以与我说了假话,正是因为瓊儿就是你害死的!你不敢告诉我罢了!”

“娘娘,您不能这样冤枉臣妾,臣妾当时是怕娘娘伤心,才不告诉娘娘,臣妾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便想把这事带进棺椁之中。”

接下来便是祥贵妃的一阵狂笑,“楚凡珺!你认为我会再信了你吗!当年瑾帝在世时,我就因为错信了容皇贵妃才让柳昭容恨了我二十多年,我如今不再是当年那个懦弱的祥贵妃了,不管如何,我都要替瓊儿讨个公道!你说此事是冤枉了你!那你说!你医术高明!你为何不救瓊儿!为什么!见死不救也是一种谋害!”

楚凡珺怔怔的看着前方,心中一阵酸楚,是啊,说来,当年的事,的确与她脱不了干系,若没她,单瓊最后虽不会得蓝飞的宠爱,但也不至于如此的年华就走了。

“娘娘,臣妾虽是习医之人,但若是人人都能救,那这世界,便没有人会死了。”

祥贵妃愣住了,虽觉得有那么一丝的道理,但心里还是不舒服,“但她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先我一步去了。”主仆二人哭成了一团,祥贵妃又突然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楚凡珺的脸,“就是你,一定就是你这个女人,一个好好的人,怎会死在我的前头!一定就是你!”

楚凡珺心里头是明白祥贵妃此时的心情的,那种心如刀割是狠狠把心撕碎的痛彻心扉。曾经那样纯真可爱的笑颜,如今就这样消失了,她是祥贵妃孕育的生命,自然也是祥贵妃的全部,她对楚凡珺的误会真的太深了,这已经不是一时一刻能够解开的结了,楚凡珺的心太累了,单瑞如今这般对她,今儿个又摊上这样的事,她无措,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从前,她是研究所的女强人,只有别人问她该怎么办?如今她自己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和洋急匆匆的从外头赶来,后头跟了一个大夫,进了禅房,就向楚凡珺请安。

“参见谦宜妃娘娘。”

“大夫来了,快!给祥贵妃瞧瞧!”

大夫一脸为难的表情,“微臣是收受皇上俸禄的人,理应只为当朝嫔妃看诊。”

楚凡珺强装出的笑颜突然僵住了。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进了太和庙就等同于没了性命,她也明白了为何所有女人都想拼了命的扶持自己的儿子坐上龙椅。不是天毒的女子狠毒,是天毒的制度太过苛刻了,逼得后宫中人不得不狠。

楚凡珺笑了笑,“那好,这几日本宫身体也有些不适,过几日,我让和洋送去方子,还望太医给本宫好生的煎幅药。”

大夫行了个礼便出去了。

楚凡珺抬眼看了看一旁咳嗽不止的祥贵妃,走了过去,低声对着老奴说道,“扶你家娘娘回去歇着,等会儿,本宫替她看看。”

老奴会意,便转身离开了,不是她信任楚凡珺,只是楚凡珺名声在外,算是一个名医,这时候,不管怎样,若有希望,都该试试。

11这是为何?(1)

入了夜,楚凡珺在佛堂里祈福,不过半晌,祥贵妃身边的老奴差人过来,说是祥贵妃睡下了,这会儿楚凡珺可以去了。

楚凡珺也本不想这样,可祥贵妃对她有敌意,她也不想冒犯了她,只能等祥贵妃睡下了,再去帮她探探脉,毕竟,看祥贵妃的面色的确是很不好的,这太和庙的大夫不医治,她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观。

“谦宜妃娘娘,这边请。”自从楚凡珺说了尽力医治祥贵妃之后,老奴也没了之前的防备,待楚凡珺也谦恭起来。

“多礼了,劳烦带路。”

不过是一间年久失修的小阁,走进门,还有一股子浓浓的药味,想来祥贵妃早前也是服过药的,只是长久不见好,屋里的摆设很是陈旧,虽是旧了点,但也算干净,沉檀木的雕花大床,祥贵妃很是安静的躺着,许是今天白日里顶着疲惫的身子话说多了,如今睡的特别的沉,也或许是因为沉檀木的关系。

“娘娘!”

楚凡珺忽的回过神,才发现自己方才失仪了,“本宫看看。”

只一手搭上脉,楚凡珺就觉得从她的身体里流出一股冰凉的东西,直透心底,“你家主子可有畏寒?”

“娘娘有所不知,主子自小畏寒,我自主子在闺阁之中时就侍候身旁,是主子的陪嫁丫鬟,早在瑾帝在时,主子还算得宠,瑾帝也会赏些青石玉烤火,可如今到了太和庙,天寒地冻的,也不必从前,太和庙里头的人也不待见主子,瑾帝皇后许氏的身子一直不好,若有逢上个什么日子,宫里头来了人,要主子主持大局时,才会想到主子。”

楚凡珺叹了口气,“也怪不得祥贵妃身子弱,确实是身子骨还真是糟糕的很,娘娘气虚,多吃些红枣,若是长日里手脚冰凉,那就多吃些桂圆羹。”

“谦宜妃娘娘有所不知,太和庙怎可与宫中相较,太和庙本就食素,那也到没什么,却连份例的吃食也要克扣,更别说红枣和桂圆羹了。”

楚凡珺想了想,便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在理,虽说本宫现今不比往日,但也不会太过萧条,待明日,我让和洋炖好了,给娘娘送来,本宫还得求您一事。”

“娘娘说便是了。”

“别说是本宫送来的,娘娘忌讳。”

老奴俯了俯身,给楚凡珺行了个礼,“谢谦宜妃娘娘周全,老奴明白。”

“本宫过会儿开了个方子,就让太和庙的大夫去煎药,药好了,我便让下头的人送来,本宫先回佛堂。”

老奴慢慢的跪下,“谢娘娘,娘娘若是保主子身体康健,老奴万死不辞。”

楚凡珺笑了笑,‘若是保主子康健?’那若不能,她就是罪人了?看了下跪着的老奴,“快快起来吧,本宫自当竭尽全力。”

回到了佛堂,楚凡珺就叫来了和洋。“和洋,这是本宫刚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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