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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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子,你去给方才那位大夫,让他煎幅药来,你在哪儿等着,药煎好了就给祥贵妃送去。”

和洋点了点头就去了,许是一天下来,抄写佛经也累了,那日很早就回寝房歇着了,她在这太和庙人生地不熟的,也很是害怕,便把门锁上了,终于心里头踏实了点,到了戌时三刻时,只听门外传来了一阵急匆匆的敲门声,楚凡珺霍然惊醒,连忙去开了门,“和洋,你怎的来了?为何这般急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了?”

和洋应该是快跑过去的,浓重的喘息声,就证明了一切,“娘娘,大夫不给煎药,说是明日午时来给娘娘把过脉再去煎药,怕娘娘错吃了不该吃的药。”

楚凡珺的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的愤怒,把和洋拉进了屋里,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发泄了出来,“那大夫简直即使欺人太甚,堂堂大夫,医病救人,怎的有见死不救的!”虽说是发火,楚凡珺也不敢大声说,只是不停的踱着步子,和洋跟着楚凡珺的步子,一瞬间心都乱了。

“娘娘,您别走了,奴婢头都晕了,眼下,还是想个办法的好,若是明日那大夫真来给娘娘把脉,发现娘娘没病,那倒是您的不是了。”

楚凡珺的步子更乱了,若是没病装病,那就更是罪加一等,何况单瑞对她,不比往昔,若是再出了什么事,她便真的没有没有回头的那日了,“和洋,你也别急,本宫正想着办法呢!对了,红枣和桂圆羹给祥贵妃送去了吗?”

“娘娘,送去了,送去了,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旁人。”

不一会儿,天就亮了,楚凡珺任是在踱着步子。看着外头的日头渐渐的升起,心凉了一地,“果然是天不眷顾我,也罢,反正皇上不待见我,无妨。”

“娘娘,您何必这样呢?您也是一番好意,如今却把自己拉下了水,那祥贵妃保不齐还不领您的情呢。”

和洋的话说的确实是很过分,作为一个宫女,这么说话,确实该骂,而这次,楚凡珺并没有责备她,只是看着她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头暖暖的,说不出的一种滋味,转而变向和洋笑了笑,“祥贵妃是个可怜的女人,这么个年纪,便失了女儿,说来,本宫也要负点责任,做这些,算是给她恕罪吧。”

说话间,小路子跑了进来,看似很急,“娘娘,安婉仪往这边来了。”

楚凡珺笑笑,“快!请她进来。”

1这是为何?()

“嫔妾参见谦宜妃娘娘。”

楚凡珺的眼神扫视了一下安婉仪,安婉仪看着楚凡珺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的躲避,楚凡珺也觉察到了安婉仪的异样,只淡淡一句,“碧凡妹妹如今德蒙圣宠,姐姐受不起你的大礼。”

楚凡珺的话,也稍稍的让安婉仪皱了皱眉,“谦宜妃娘娘说笑了,嫔妾早前是娘娘的侍婢,如今的份位也在娘娘之下,这礼娘娘怎的受不起?”安婉仪像是调笑,也像是在反问。

楚凡珺也是气急,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娘娘莫要生气,今日嫔妾来,是来救您的,也不枉嫔妾侍候娘娘一场。”

“救本宫?本宫好好的,又精通医术,何须你来救?”

“娘娘,今日一早,嫔妾就身子不适,让身边的宫人去请了太和庙的大夫来,把过脉后大夫才与嫔妾说,药许要晚些拿来,嫔妾问了句‘为何’,却不想那大夫说,娘娘病了,今日午时过后,便要来了。”

“妹妹真是有心了,姐姐不过是小病,怎劳烦妹妹亲自来。”

“娘娘,嫔妾虽不是很懂医术,但毕竟比起旁人,也还是懂些的,当年娘娘亲自教授过嫔妾,嫔妾可不敢忘,黄芪人参白术炙甘草这四味药是治气虚的,娘娘体健,怕是用不着,莫不是需要的,是旁人?”

楚凡珺也是那等处变不惊的人,在这种场合,也不曾眨一眨眼,“妹妹说哪的话,姐姐自然是这几日劳累过度,才会致于气虚的。”

“那嫔妾可要提醒下娘娘了,时至深秋,娘娘可要好生照看自己的身子。”安婉仪说完,便转身想要离开,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了身,“对了,嫔妾今日读了一首诗,叫做《弄笔吟》,嫔妾想给娘娘念来:人生所贵有精神,既有精神却不纯。弄假像真终是假,将勤补拙总输勤。因饥得饱饱犹病,为病求安安未真。人误圣人人不少,圣人无误世间人。”

安婉仪一摇一摆的离开了,楚凡珺也不断的回味着安婉仪方才念的那首诗,喃喃自语,“对啊,弄假像真终是假,那本宫就让它变成真。”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转身看了一眼和洋,“对了,和洋,去冰库取些冰来。”

“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这都过了九月了,哪还有什么冰啊!”

楚凡珺摇了摇头,也是,都已经是秋日了,怎么会有冰呢,“去!替本宫打桶水来。”

和洋不解的看着楚凡珺,“娘娘,您要水作甚?”

“救本宫自己的命。如今想不到什么法子了,今日午时大夫就要来了。”

“娘娘是想要……”

“和洋,既然你猜到了,为何不快去!”

“娘娘,使不得啊!您不能和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啊!”

“气虚源于体寒,本宫只有这样,大夫才不会怀疑,你不懂,本宫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了,皇上如今对本宫有芥蒂,如果现今再生事,本宫真的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和洋听楚凡珺如是说,自然也明白了几分,连忙去打了一桶水来。

一盆一盆的凉水从楚凡珺的头顶灌下,水迷蒙了她的眼,但手还是不停的舀着水,又不停的从头到脚的灌下,冰凉的水渗入了薄薄的秋衣,也渗入楚凡珺的皮肤,冰凉和刺骨如嗜人一般让人疼痛的无法睁开双眼,直到她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无力的倒在水泊中。

和洋只是一边哭一边看着这一切,她无法阻止楚凡珺,她也不能阻止,在楚凡珺倒下后,把她扶入了屋里,这也许,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事情。

和洋把楚凡珺扶上了床榻,刚想转身,便拉住了和洋的裙裾,“和洋,别去!”

“娘娘,您发烧了,奴婢得去请大夫。”

“等会,等院子里的水干了再去。”楚凡珺说完,便又拉了拉和洋的衣角,“还是别去了,到了午时,大夫自会来的。”楚凡珺说话间很是费力,也不难看出此时她的感冒有多严重。

“娘娘,您病的很重,到午时还有好些个时辰,奴婢怕娘娘挨不过去。”

“没事,这点病,本宫撑得住。”

看到楚凡珺的忍耐,和洋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她无法明白楚凡珺心中的心情是怎样的无奈。但她明白,这些日子以来,楚凡珺所有的决定和改变,都是因为皇上,若不是心里系着某个人,又岂会心心念念的想着;若说楚凡珺很是在乎单瑞,倒不如说楚凡珺用情至深。

楚凡珺从来都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了一个男人,让自己变的这般的窘迫,她也无法想象,为了单瑞的爱,她竟连他的后宫佳丽三千也渐渐的接受了,她也没有想到,她会不自觉的跟那些后妃争风吃醋,只有深陷其中,才能明白其中的感觉,楚凡珺一直以为,她这一生,能够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没曾想,这个深深的漩涡让她生不如死。

楚凡珺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只是一阵凉凉的,实是大夫的手搭上了她的脉,她的身子烧的滚烫,大夫的手也让她感受到了一丝的冰凉惬意。

“娘娘烧的如此重?你怎的不早些来通传!”大夫的话语中有些责备,大半是因为早前楚凡珺受宠的缘故,失宠嫔妃重新获宠,前朝也并不是没有实例,而且那年单瑞为了楚凡珺甚至连命都不要了,这,是众人皆知的。

“大夫,不是奴婢不传,是我家娘娘说了,昨日开了方子让大夫配药,大夫不肯,又定是要瞧过了才肯,娘娘说大夫忙,不要叨扰,便在屋里等着午时过后大夫来。”不得不说,和洋是个机灵的丫头,这番话说来,这倒真叫那大夫无话可说。

“都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去替娘娘煎药。过了半个时辰,来太和庙的药馆来取,我先去煎药了,好生照看着你家娘娘,记得要勤换换帕子。”

“是,奴婢一定照看好娘娘。”

1险象环生(1)

给楚凡珺探过了脉,那大夫自然是不好懈怠,说是让和洋过了半个时辰去太和庙里头的药馆里去取,可不过一炷香的辰光,那大夫就差人把药送了过来。

楚凡珺受人重视,和洋自然也是高兴极了,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楚凡珺,心里虽然着急,但也宽慰了些许。

只听床榻上毫无血色的人儿干咳了几声,“水,水。”

听闻楚凡珺虚弱的唤了一声,和洋便急急的倒了一杯水,楚凡珺急急的喝了口水,没睁开眼,便不停的喃喃着,“疼,头好疼。”

“娘娘,快些起身喝药吧,喝了药就不疼了。”楚凡珺听闻药,连忙强睁开了眼,仔细闻了闻,便推开了,“虽是不对症,但也可以服,和洋,给祥贵妃送去吧,别耽搁了。”

和洋听闻便皱了皱眉,“娘娘,您还病着呢!祥贵妃已是病的不轻了,你犯不着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作践自个儿呀!”

楚凡珺听着和洋的话也顿时间恼了,“你说的这是什么话,祥贵妃未曾得罪你,你怎的这般诅咒她!若是旁人听到了,那就是本宫的不是了!”

看到楚凡珺生如此大的气,和洋连连的磕头请罪,“娘娘息怒,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这就把药给祥贵妃娘娘端了去;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躺下吧。”

楚凡珺应了声,便躺下了,随后便是巨咳不止,和洋只是忍着泪帮楚凡珺拍着背,“娘娘,可好些了?”

“本宫没事,快去送药,晚了,要就凉了!”

和洋微微的点了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等等,送了药回来时去医馆一趟,与大夫说一声,下次煎药时,用本宫上次给的方子,若是大夫说什么,你便机灵点,好好应对。”

“是,奴婢明白了。”离开了屋里,和洋便一脸的不悦,谦宜妃娘娘只顾着祥贵妃,这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这祥贵妃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治愈的,那岂不是祥贵妃的病一日不好,谦宜妃娘娘的病就得拖着,和洋想着想着就觉着心酸。

把药送了去,和洋就离开了,和洋也没进小阁里头去,娘娘说怕祥贵妃忌讳,便让她不要露面,她可以理解谦宜妃娘娘对于没有照顾好十二公主的歉疚,但其中缘由她并不知,但她总觉着,这谦宜妃娘娘是个好人,若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不用如今这般的‘赎罪’。

“哎呦,这是谁啊?树倒猢狲散,亏得你从前还是皇上跟前的人,如今怕是皇上也不待见你了吧!”

和洋闻声看去,便行了个礼,“奴婢参见淑和夫人。”

“本宫今日心情甚好,便被你这扫兴的人坏了兴致。”

和洋躬身揖礼,“夫人慢慢游园,奴婢告退。”

“站住!本夫人说让你走了吗!”

忽的一声惊吼,和洋定在了原地,淑和夫人走上了前,拍了拍和洋的衣角,“哎呦,和洋姑娘,怎的如今主子落魄了,这奴才也不知道打理自己,真是丢了你家娘娘的脸面。”

“奴婢惶恐,怎堪与娘娘相较。”

“怎的不堪?你长久侍候御前,是皇上跟前最得力的宫人,怎需‘惶恐’二字?”淑和夫人说话间有些轻浮,她说的是实话,但话语间有一些嘲笑,“对了,本夫人看来,和洋姑娘的脸色很是不好,许是你家娘娘如今失了恩宠,没了昔日的光华,你的待遇也不比从前,可你毕竟是皇上跟前侍候过的人,本夫人也透露些个给你听听。”

看到淑和夫人的眼神,和洋只是轻轻的一瞥,却不想,那淑和夫人竟自顾自的说起来,“前些日子,那新封的安婉仪与本夫人说,太和庙之后林子里的小木屋里有一位神医,不仅能治病医人,还能使人永葆青春呢!你一直跟着你家娘娘,想来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不如寻个时机,也像安婉仪一般,自己当个主子,总比现今这般好!”

和洋谢了恩,便退下了,她也只当淑和夫人是因为嘲笑谦宜妃娘娘今生复宠无望才这般说的,便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就这样回了去。

看到楚凡珺的头垂在床榻边,不停的咳着,心里头很是担心,便上前扶了一把,睨眼瞥见楚凡珺手中的帕子,她着实是吓了一大跳,“血!娘娘!这是血!娘娘!您怎么了!”随后,便是楚凡珺一句无力的叹息,“没,没事,本宫很好!”

这句话说完,便昏了过去,楚凡珺的身子滚烫,脸色惨白,任和洋怎么换帕子,这烧怎么都不退,和洋也是急的疯了,也突然间不知所措起来。

第二日的晨曦如探破大地的春笋,刺破天空,穿透进那本就不明亮的屋子,楚凡珺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豁然的睁开,又敲了敲脑袋。头,怎么回事?不痛了?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境,不停的摇头,这一切为她证实了这都是真的,她确实是好了。

楚凡珺方才还是满心的疑惑,便听到和洋的启门声,楚凡珺便往门口瞧了一眼,和洋便笑盈盈的端着一碗药进了屋,“娘娘,喝药吧。”

“本宫不是说了吗?日后本宫的要送去给祥贵妃!”

“娘娘,这要是和洋自己去抓了药在这里自己熬的,别人不知晓的。”

楚凡珺笑笑,便把药一口便喝尽了。

“和洋,不过一夜,本宫为何今日身子便好了?”

和洋笑笑,“自然是娘娘玉体得皇天庇佑,才能逢凶化吉。”

楚凡珺撇嘴,“和洋,你就别唬本宫了,本宫本就不信庇佑一说,这等糊弄人的话,本宫可不会信。”

和洋尴尬的笑了笑,“娘娘,奴婢未进宫前曾经略懂医术。”

“你父亲是大夫?”

“不,奴婢家中是开药房的,家父不懂医,只是偶尔去药房查查账簿,奴婢的哥哥是懂医术的,奴婢也曾耳濡目染,学到了些皮毛。”

楚凡珺点了点头,“和洋,本宫谢谢你,救了本宫一命,想来你也是医术了得的,不过一夜,竟让本宫恢复了,本宫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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