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59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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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主持的,虽说前朝嫔妃的地位不比当朝嫔妃,但在太和庙里,怎么说都是有些个说话的权利的,太和庙供奉这世代帝王的牌位,量谁也不敢如此的放肆。

“皇上,瑾帝祥贵妃求见。”

“她来做什么?今日非年非节的,朕记得参禅悟道不必由太和庙的遗妃进行主持。”

“皇上,那是传,还是不传。”

“朕现在乏的很,叫她明日再来。”

许久之后,罗公公从外头回来,支支吾吾了半天,“皇上,瑾帝祥贵妃拿着瑾帝的金令牌,要求今日一定要见您。”

单瑞撇了撇嘴,“好生麻烦,那便宣吧!”

祥贵妃一脚便迈进了殿里,按理说,祥贵妃是前朝妃嫔,应当给当朝皇帝行礼的,可是,祥贵妃一进殿里头,便着着首座坐下了。

单瑞对于祥贵妃的举动,虽是极不满的,但碍于祥贵妃也算是太和庙里说的上话的,有些礼典还必须得由祥贵妃来操持,这时候也确实该谦恭些,若是冒犯了,日后终究不好办,此次祥贵妃来势汹汹,单瑞心里头也直打鼓,但心中也明了,未必是什么好事。

“祥贵妃操持太和庙典仪,如今这么晚,都入夜了还前来,真是叫朕不好意思,贵妃娘娘该是差人通报声,应当是朕走一趟才是。”

祥贵妃没说话,只是睨眼看了下单瑞,“岂敢啊,我已是前朝嫔妃,皇上国事繁忙,冒夜前来,已是叨扰了,怎能使唤您堂堂一国之君,能进殿面见皇上,怕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单瑞也听的出来,定是祥贵妃因着他几次的回绝,心中不悦了。

“祥贵妃多虑了,都如此晚了,哪还忙什么国事,只是因着太过晚了,才想着让贵妃先回去歇着,如今倒是朕的不是了,朕嘴笨,说不了什么,贵妃还多多包涵。”

单瑞的这番话也算是给方才的推拒做了一番解释,只是这些都是面上的话,说说便罢了,单瑞也未真心的说,祥贵妃也未曾真心的听,听过也只当玩笑话便是。

“皇上如此说,怎叫我好意思呢,不过皇上日日操持国事,有些事难免疏忽,我本是佛门中人了,也不该管皇上的家事,只是我不得不说一句,千金易得,知音难觅,若是错过了,那就错过了,若是你计较了些个小事,而让自己遗憾,那便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不要一味的相信自己看到的,在乎皇上的人自然是想给皇上看到最好的,但是后宫之地,是女人的战场,若是因为皇上的草率,让人蒙了不白之冤,那皇上,那便是一生的痛。”

单瑞笑笑,“楚凡珺好生厉害,都搬来祥贵妃做说客了,朕真是小觑她了!”单瑞的怒气尽写在了脸上,祥贵妃尽收眼底。

祥贵妃浅笑,淡淡摇了摇头,“我并非是来做说客的,不管皇上信不信,我今日来,谦宜妃娘娘并不知,皇上可知道,您的怒表明了您的在乎,若是不在乎的人,你何须管她的是非,越是在乎,越是失落,但若被真相蒙蔽后,不只是皇上的怒,还有谦宜妃娘娘的泪,皇上伤神,谦宜妃伤心,这又是何苦呢?”

祥贵妃看着单瑞的表情渐渐的僵住,或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是时候该离开了,这个时候,煎好就收便是,单瑞也需要静一静。祥贵妃拱手作了一个揖,“告退。”

17心如磐石,心亦碎()

祥贵妃的话确实给了单瑞不小的震撼,他从没想过这中的厉害,他也从没想过,若楚凡珺真是冤枉的,那他将如何自处,有一点,祥贵妃说对了,不管他怎么的自欺欺人,他都无法改变他还在乎楚凡珺的事实,他之所以动怒,真是因为在乎。可是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不管此次太和庙的事是不是冤枉了楚凡珺,可她怀孕已是既成的事实,他虽是无法接受,但还是必须得相信。

“罗公公,去宣旨,谦宜妃暂留太和庙祈福,参禅悔悟,不必回宫了。”

罗公公刚转身,单瑞便叫住了他,“等等,朕亲自去一趟!”

人生总是在戏弄那些个苦命的人儿。

单瑞没让人通报,便一个人悄悄的去了佛堂,他听罗阳喜说,好似楚凡珺在佛堂好几日了。单瑞轻轻的进了佛堂,佛堂的门前,看到楚凡珺凄凉的跪在蒲团前,心里不由的泛酸,真的是他错了吗?真的是他被怒火遮蔽了眼睛吗?这一刻,她竟这样的落寞……

“凡珺,若是你愿意拿了那个孩子,朕还像往日那般待你。”单瑞的话之后是一番久久的安静,气氛甚是尴尬,单瑞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一气急,便一手拉过了楚凡珺的身体,“朕已经是如此的厚待你了,你还是不满足吗!朕已经不再计较你的过去了,你还在计较些什么!”

扳过楚凡珺身体的一霎那,单瑞惊呆了,瞬间后退了两步,“和洋!你为何在这?你为何穿着谦宜妃的衣裳,谦宜妃去哪了!”

和洋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话,许是因为单瑞的怒吼吓着她了,只是一个劲的在一旁磕头请罪,“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皇上恕罪,奴婢知错了!”

单瑞瞥了一眼地上的和洋,一把抓起体重轻盈的和洋,和洋的双脚被单瑞抓的离开了地面,单瑞的鼻息喷洒在和洋的脸上,传来了一阵危险的讯号,“朕只说一遍!给朕回答!谦宜妃去哪了!”

“奴婢……奴婢……奴婢不知。”和洋的脸被强行的别过,单瑞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他的瞳孔里是满满的怒火,不容和洋说任何一句的谎话。随着和洋的那句‘不知’,单瑞的手紧捏着和洋的下颚,和洋被单瑞捏的几乎透不过起来,可看情势,和洋似乎是不准备说,而单瑞,也不准备放手,“真是朕培养的好奴才!真是条忠心的狗!若是真是死了,还真叫朕舍不得!”

“皇……皇……皇上!奴……奴婢……”和洋断断续续的说了这么几个字,之后便没了声音,也许是和洋透不过气了,又或许是和洋在想着怎么说比较合理。听到和洋忽然间说话了,单瑞的手就那么颤抖了一下,便放开了,“你想说什么,现在便说罢,朕数过十,你就这辈子在也没有机会说了,君无戏言!”

和洋被单瑞的话震住了,一时间慌乱的不知如何是好,“一,二,三……”伴随着单瑞均匀的数数声,和洋的眼角滑出了泪,跌跌撞撞的跪下,“皇上!若和洋道出一切的实情,请饶恕谦宜妃娘娘!”

“朕不想知道什么实情!你只倒是把谦宜妃的去处告诉朕便是!若再多说一句,那便是死!”

“娘娘在……在……在太尉府。”

单瑞眉头一皱,头顶黑云盘升,跨上太和庙里头的白马,便离开了。

早前楚凡珺还未去佑蓝时,她是正二品女官,太尉府的太尉大人,这是人尽皆知的事,而这和洋早前被单瑞拘着训练她的礼仪和言辞,而和洋并不知,那太尉府,是楚凡珺的旧府邸……

“和洋!你告诉本宫!你在哪儿找到那个治了我病的神医的!”

“娘娘,奴婢不能说!还请娘娘不要为难奴婢。”

楚凡珺皱了皱眉,“你若是不说,那本宫亲自去问淑和夫人。”

和洋知道淑和夫人和谦宜妃素来是不和的,这淑和夫人总是找娘娘的麻烦,那连那次,也是误信了的,可不知为何,听娘娘说要去找淑和夫人,和洋就急了,“娘娘,淑和夫人与我说了,太和庙后头的林子里的小木屋里有一位神医,能治百病,还能使人永葆青春。”

其实,淑和夫人那日的原话并非如此,那日,淑和夫人说:‘前些日子,那新封的安婉仪与本夫人说,太和庙之后林子里的小木屋里有一位神医,不仅能治病医人,还能使人永葆青春呢!你一直跟着你家娘娘,想来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不如寻个时机,也像安婉仪一般,自己当个主子,总比现今这般好!’只是这些个话语实在是冒犯主子,还是把话咽了下去,不过回想起那日淑和夫人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竟叫她给诓了。

“这么说,那人如今是在太和庙后头的林子里?”

看到楚凡珺蠢蠢欲动的架势,似乎是要离开,和洋心里又急又担心,她心里是想过这种后果的,只是这嘴皮子竟不自觉的说了出来,“娘娘莫急,听奴婢说完,那人不在林子里。”

“那是在何处?本宫如何能寻得那人?”

“奴婢那日去林子里寻了,但林子的屋子里有个老翁,他告诉奴婢,原本住那的神医搬走了,奴婢便急着问他神医的住处,那老翁自然不愿意轻易告诉了奴婢。可奴婢不知怎的,说漏了嘴,竟道出了娘娘的名讳,随即,那老翁便告诉了奴婢拿神医的住处,奴婢便寻着去了,那日连夜赶来,给娘娘治了又治,第二日鸡鸣时分,娘娘的才缓和了些,后来,娘娘才好了的。”

“别说这些个糊弄本宫的话,本宫要知道的是那人的住处!他如今在何处!”

18心如磐石,心亦碎()

和洋终究是拗不过楚凡珺告诉了她,那人住在太尉府,听到太尉府几个字,楚凡珺的心里也随之‘咯噔’了一下,那种想要去一看究竟的心情越来越浓烈,或许那人,她真的是认识的。楚凡珺真的那么做了,她不顾一切的去了太尉府,任和洋怎么说也拦不住,楚凡珺不会骑马,离开时的马车,是小路子去叫的。

马蹄塌落,单瑞挥舞着手中的马鞭,马儿吃痛,不停的飞奔在那条小道上,直往太尉府而去。整个脸色很是让人畏惧,秋日渐凉,肩上的披风被风吹起,透露出一股慑人的霸道。

白马在太尉府停下,太尉府门前什么人也没有,太尉府的大门紧闭着,单瑞手一推,门便开了,一旁的小道里走出来一个年纪不算大的中年男人,“皇上,这会儿您怎的来了,奴才还尚未打点。”

单瑞的眼眸扫过,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周,“今日可有人来过?”那中年男子的头低下了,似乎在躲避着单瑞的问题,单瑞没等他说话,便开口道,“今日朕不是来喝酒下棋的,若是你有一句话不尽实,那便是死!”

那中年男子吓的长跪不起,“皇上恕罪,奴才不敢欺瞒,皇上还是自个儿去看看吧。”

单瑞知道,此话一出,这太尉府定然是有不速之客的。他迈着大步子走到了正殿,心里一直告诉自己,那个不速之客一定不是凡珺。

正殿里头的场景让单瑞无法言语,他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可又自嘲似的笑了起来,“朕这么急着赶来,竟就是为了证明这个!”

正殿里,楚凡珺坐在那老叟的边上,笑脸盈盈,是单瑞都不曾看到过的笑意。

“凡珺,你已经有了身孕了,你可知道?”

“师父,您放心,凡珺一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然后好好的抚养他长大,日后还得师父教他医术呢!”

没错,那个救了楚凡珺的人是太叔宫,楚凡珺的师父。

楚凡珺的话,单瑞在殿外听的分明,却觉得刺耳,‘凡珺一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这句话几乎把他撕碎,她不愿意拿了这个孩子,她要这个孩子……

楚凡珺对着太叔宫笑笑,太叔宫也回了个微笑,“师父老了,怕是等不到你的孩子长大了,教习医术,如今你已经比师父强多了,哪还用得着师父。”

楚凡珺笑笑,便撒起娇来,“师父莫说这样的话,一定不会的。”

说着,单瑞便看见一边的耳室里头走来一个男子,虽然看不清面目不知是谁,但单瑞的心里头总是闷闷的,径直便冲了过去,“好啊!朕的好妃子!竟在这太尉府里头偷汉子!”

楚凡珺暮的回首,便看见一个冰冷冷的脸,脸色一下惨白,一旁的男子也听闻之后便转过了身,单瑞见了,更是怒火中烧,“好啊!楚凡珺!你真是不枉朕如此厚待你!”单瑞的话说的咬牙切齿,楚凡珺也意识到了,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皇上息怒,臣妾没有。”

之后便是单瑞哈哈哈的一阵大笑,“楚凡珺!没有?没有什么?你在掩饰什么!朕一次次的原谅你!你却一次次的背叛朕!”单瑞转身看了一眼一边的男子,拍了拍他的肩,“你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吧,佑蓝王!”

蓝飞笑笑,久久不曾言语,空气中也沉默了许久,“皇上,孤王此次来天毒并非是国事,而是探亲。”

单瑞便又是一阵大笑,“探亲?孩子尚未待产,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见了!”

单瑞的话让在场的人面目凝重,楚凡珺知道单瑞一直误会着她,可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因为蓝飞的出现,竟让这个孩子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蓝飞的骨肉。楚凡珺‘啪’的跪下,声音让人害怕又心疼,“皇上!臣妾与佑蓝王清清白白,不管您信不信,臣妾还是这句话。”

蓝飞几欲扶起楚凡珺,都被楚凡珺挣开了,及繁殖后,连蓝飞也怒了,“楚凡珺!何事你竟如此的懦弱了!你是个坚强的女子!你没有错!你我清清白白!为何要跪!”

蓝飞的话让单瑞皱了皱眉,“佑蓝王,你似乎管得太多了!凡珺是朕的妃!何时需要你来心疼了!”

就因着这件事,这次的参禅就此结束,单瑞下旨所有嫔妃一起回宫,这是给楚凡珺一个台阶下,也是单瑞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回到宫里,单瑞便下旨把谦宜妃禁足凤阳宫,并且对外宣称谦宜妃怀有身孕,已经一月余了。单瑞始终无法说服自己去不管楚凡珺,毕竟已经快三个多月了,小腹渐渐隆起,到时旁人见了,也会碎嘴,这是不想让楚凡珺难堪,也想让自己好过些。

寿安宫的主位是淑和夫人,副殿里,住的是安婉仪,此刻,安婉仪在宫里头踱着步子,“这叫什么事!本主这么精心的筹谋,这倒好!倒让谦宜妃落了个好处!如今她腹中的孩子倒成了龙种了!本主实在气不过!”

一边的小宫女也扇起了风,“婉仪主子不用急,主子不是说了嘛,谦宜妃娘娘腹中的肯定不是龙种,那皇上必然也是心知肚明的,假以时日,就算是谦宜妃生了皇子,皇上见了皇子,也必然会想到谦宜妃娘娘红杏出墙,必然也不会待见谦宜妃娘娘。”

安婉仪想了许久,也觉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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