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1丑陋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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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老头走过来了,晃了晃老太太。“二嫂呀,二嫂,你干啥呢!”老太太恍恍惚惚地醒了,先是打了个哈欠,然后,一睁眼就惊着了,擦着嘴角,瞪大眼睛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还看见了正在抽泣的刘解放,最后,把眼神定在了老头的身上。

“老三,咋回事呀!”老太太小声地问。

“咋回事,你呀,在这打盹得罪人了,以后,再想睡回床上搂着二哥使劲睡,睡翻天都没有人知道呀!”老头大声地说着,其他邻居都跟着笑起来了,刘解放更是委屈和无奈了。

“滚,没有正形的。有多远,死多远!”老太太打着老头,使了两次劲才站起来,晃了晃了身子,又轻轻地拍打着自己的屁股上的泥土,也没有看谁,就走了。留下了委屈的刘解放和围观的人群。

“我呀,我得罪谁了呀,真是的,我这委屈,向谁说呀,我呀,哎呀,我这当干部得罪谁了呀,这事呀,哎呀,我呀,我要向乡长汇报去,我去,我这就去!”刘解放看着人群,拍着双手继续说着,还委屈地继续流泪。

“解放委员叔,快去吧,要不然走到乡政府泪都风干了,快去吧,啊!”有个年轻的妇女笑着,大声地说到。

“解放委员大表爷呀,你这为人民服务太辛苦了,二老太奶奶还这样欺负你,真是的,等会,我们去找她,让她给你道歉啊,对不,老少爷们呀!”一个小伙子大声地说着,其他人跟着附和着,笑着。

“解放委员呀,你辛苦了啊,这二大娘也太不懂事了,你大人有大量,你是干部,她就是个小脚老太太,是吧,你宰相肚里能撑船呀,是吧,抓紧去乡政府办你的大事吧,你看二大娘都走了,是吧,哈哈哈!”有老大哥,头发花白,大声地说着,表情很是严肃的。

“刘委员呀,你辛苦了,你是我们的天,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呀,你保重身体呀!”群众们嘈杂着说着就走了,留下了无趣的刘解放,在树下找树叶擦了自己的鞋,然后,扭头看看周围就又昂着头走了。

刘偲在刘解放的威逼下,要出嫁了,全村人都看不惯了,早有人给张才打了电话。刘偲整天哭的吃不下去饭,而且两只眼睛都快肿的睁不开了。

“秦正呀,准备四十桌菜,办最好的。”刘解放对着娘家侄子秦正大呼小叫着。

“我说姑父呀,咱总的亲戚都来全,也就最多五桌人,村里的邻居来点,总的也就是十桌,你弄这么多干啥呀!”秦正苦口婆心地劝着。

“你小子什么头脑呀,我现在是村委委员呀,你哥刘当是收税的呀。你看看,全乡各村的村干部要来吧,最少要五桌吧,王庄街上做生意的要来吧,最少要十桌吧,不对,最少要二十桌吧,咱庄上的谁不巴结我呀吗,都要来吧,最少要十桌吧,四十桌都是少的!”刘解放不耐烦地说。“听我的,就准备四十桌,不对,四十二桌的菜,免得到时候人来多了难堪!”刘解放倒背着手说,显得很是得意。

刘偲的婚礼在刘偲的痛哭中举行了。

刘解放骄傲的不行了,把四十多桌都摆到了村的主干道上了,就等着各类贵宾来了。

“姑父,这都9点了,怎么还不来人啊!”秦正小心地说到。

“没事,大家都是约好的,一起来,看看姑父混的,谁给面子,啊!”刘解放得意地说。刘解放站在家门口张望着,家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邻居,刘解放还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该来的不来,不该的都来烦人!”

“姑父呀,这都十一点了,还没有来人呀!”秦正有点急了。

“没事,十二点才开饭呢,急啥呀!”刘解放脑门子上开始冒汗了,脸上依旧挂着尴尬的微笑。

本村的邻居和亲戚们,依旧站在门口看着,大家谁不说什么,谁都心里清楚,刘解放是要出丑了。

贴着塑料花的桑塔纳婚车来了。在鞭炮和唢呐声中,刘偲要真正地离开家了,成家了。

刘偲根本就不按照主持人的节奏和地方风俗了,直接下跪磕了三个头,“大大呀,你保重吧,当你的官吧,我走了!”刘偲的话语令大家很惊奇,只有秦五妮是真正不舍得刘偲走了,哭了,刘解放很尴尬。新郎段宝抱着穿婚纱的刘偲上车了。

在鞭炮声中,刘偲打开了车窗,向外招着手!

“三奶奶,保重身体啊!”

“二婶,我走了啊!”

“三嫂,我走了啊!”

“姑姑,我走了啊!”

“表叔,我走了啊!”

刘偲向乡亲们打着招呼,泪流满面,声调和表情就像上刑场一样,乡亲们跟着婚车,很多妇女都流泪了,一直送到了村口。

望着婚车的离开,人群也渐渐地消失在视线中,只留了轿车的汽油味、人群走动掀起的尘烟,以及摆的慢慢的一桌子一桌子菜,还有几桌稀稀拉拉的亲戚,在等着开饭呢。

看着这个景象,刘解放没有说话,直接进屋,关上了门,谁叫也不开。

“三大爷,你操心操心,把全村老少都叫来吧,我们不收礼,就算向亲戚邻居赔罪了,都来帮帮忙吧,别让这些菜坏了,可惜。”秦五妮哭着乞求村里的大总管说到。三大爷小声地安排了一个青年,青年点点头就出去了,不一会全村人都来了。

大家谁也不说什么,按照村里的礼节上了礼单,在小孩们的欢呼声中,四十桌坐满了人,大家热烈吃起来了!

张才一直远远地跟着刘偲的婚车,一直跟到了段宝家里。看着刘偲下了车,他就独自去餐馆了,喝的烂醉。刘智把他接回了食堂旁边的小屋内,张才不停地呕吐,先是饭菜和酒,然后是黄水和绿水,脸色先是发红,再是发青,最后是发白,张才又急忙背着去了镇上的医院。

吊水后的张才,还在不停地干呕,非常痛苦地蜷曲着,翻滚着。刘智只能按着他吊水的手。王超也赶来了,提来了开水。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甜不甜,苦不苦,只有当事人自己的知道,其他人都只能是看客,而且,还认为自己是最明白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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