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节 无头女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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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婶给苍粟送饭的时候,苍粟还没有睡醒,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就离开了。

路过洗衣房时,又听见里面有人在嚼舌根。

辞镜吐了一口瓜子皮,“咱们这个夫人每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一点正经事都不干,长得也不怎么好看,你们说王上娶她是为什么啊?”

辞树坐在小板凳上,搓两下盆里的衣服,“府里奴婢也有,仆人也有,哪里需要夫人做什么。”

“也对,唉,这就是富人与穷人的区别。”辞镜说着又嗑了一个瓜子。

这时,辞花抱了一堆脏衣服过来,一把将它们塞进大木盆里,“好了,别怨天尤人了,绿窗她们又收拾出一堆衣服出来,都快洗不完了,你们还在这瞎聊。”

辞镜看到辞花盆里的衣服,眼睛突然一亮,赶紧把手上的瓜子扔了,拍拍手,兴冲冲地挪到辞花旁边,用胳膊蹭蹭她,“嘿,这些都是鹄殊院出来的衣服吗?”

辞花点头,“嗯。”

“真的呀,那我要洗房管家的,给我我找找。”

辞树不知何时也跟着凑了过来,笑嘻嘻道:“我要洗仁玉的。”

“哎呀你不要跟我抢,仁玉的在那儿,这件一看就是房管家的。”

“……”

花婶见状,无奈地摇摇头,又叹了口气,默默走开了。

次日清晨,吕纂和苍粟一起吃饭。

在看见苍粟碗里的米饭终于见少了的时候,他的嘴角竟不自觉勾起一抹浅小的弧度来。

“我今天想出去逛逛。”苍粟边吃边说。

“去哪?”

“随便逛逛。”

吕纂闻言刚想开口拒绝,转念一想,罢了,反正也拦不住她,“我让朱颜陪你。”

“好。”

……

繁华的街道上,朱颜紧紧跟在苍粟身后,“杨姑娘,若是遇到喜欢的东西就告诉我,王上这次可给了不少钱呢。”她话刚说完,就见苍粟指着一个地方说,“我要那个。”

朱颜顺着苍粟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独独立着一个糖人小摊,摊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糖人,朱颜看到后,稍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这就去给你买。”说着便快步走了过去。

片刻的之后,朱颜小心翼翼地拿着糖人回来,却发现苍粟早已不见了踪影……

地牢内,苍粟环臂站在一间牢房前面,垂目望着里面皮伤肉绽、体无完肤枯坐在角落里的犯人。

平上榷,男,三十二岁,妻子王氏,至今没有给他平家生出个一儿半女。平上榷常年忙于生意,夫妻二人聚少离多,虽然如此,他们的感情却一直是安如磐石、恩爱有加,着实让人钦佩。

“平上榷,你妻子王氏,是不是你杀的?”

平上榷从一开始就把头埋在蓬乱的头发里面,听苍粟这么一问,他将头埋的更深了,许久发出一声苦笑,“是我杀的,什么都是我做的。”

“你杀妻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我讨厌她。”

“她哪里让你讨厌了?”

平上榷闻言身体明显僵了一下,“她哪里都让我讨厌!”

说完,他开始用双手慢慢抱住自己的头,然后狠狠抓着脏得已经全部打结的头发,“你们别问了行不行?你们现在就杀了我行不行?!”

江流见状,赶紧上前检查了一下情况,“怎么会这样?”

“显然,他的情绪已经崩溃了。”苍粟说完,往后退了几步,避免再给平上榷增加压力,然后继续道:“从官府内找一间屋子出来,把他好好安置进去,他需要什么就给什么,总之先安抚好他的情绪。”

江流虽不明白苍粟的用意,但还是毫不犹豫点了头,“好。”

“还有,你最好吩咐下去,不能将平上榷出狱之事外泄,违者从重处罚。”

“好。”

从牢里出来,苍粟来到中堂,看见两名掾吏在整理桌上的案宗。苍粟也没打招呼,找了个位子径自坐了下来。

其中一名掾吏看到后,推搡着另一人来到苍粟跟前,眯着小羊眼陪笑道:“姑娘,能否问个问题?”

苍粟粗粗扫一眼那两人,凉声道:“问。”

“嘿嘿,我俩想问问,姑娘和罗大哥是什么关系?”

“对对对,你们是什么关系?从没见罗大哥跟哪个女子有过这么多的接触,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苍粟望着眼前这俩笑么嘻嘻、被八卦附体的家伙,突然感到有点头疼,“我跟罗林的关系比陌生人熟一点。”

“啊?”“啊?”

这是什么反应?苍粟脑袋有点懵,“你们这么失望是做什么?”

“唉,我们还以为……”

“以为你会是我们嫂子呢。”

“现在看来……”

“机会渺茫啊。”

“唉!”“唉!”

苍粟见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很是起劲儿,就没好意思打扰。而是伸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扯过来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默默喝着。

不一会儿,罗林带人走了进来。那两名掾吏见罗林来了,都双双闭上嘴巴,有点失望地看他两眼,移到一边去了。

罗林路过他二人的时候,觉得他们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小四小五,你们又吃错什么药了?”

“没!”“没!”

罗林见状,也没再理会他们,接着走几步来到苍粟跟前。

苍粟倒了一杯水给罗林递过去,“结果如何?”

接过水,罗林先喝了一口,才道:“按照你说的,我们把王氏的尸体又检查了一遍,除头颅丢失之外,在她背部至腰部有两处刀伤,腹部一刀,左手手臂一刀,都是致命伤。”

“凶器是什么?”

“从伤口处的刀痕,可以初步判断,凶器是一把家用菜刀。”

“死者的年龄可以确定吗?”

“应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成年女子。”

“年龄倒是符合。”苍粟将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点桌面,“不过,既然其他伤口已经可以将其致命,凶手又何必多此一举将她的头颅砍下来?砍下之后又给藏起来,说明什么?”

罗林垂下头,顺着苍粟的思路想了一会儿,才将头抬起,“说明凶手心虚。”

罗林话音刚落,就看见江流满头大汗的从外跑了进来,“苍粟姑娘,平上榷已经安顿好了。”

苍粟放下茶杯,起身就走,“我去看看。”

罗林和江流本来也想跟着,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苍粟给堵了回来,“你们就别跟着了,估计他不想看见你们这些穿掾吏服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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