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天烬城·半妖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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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开战,忽然门口一阵混乱,一女子挥舞着长剑就朝这里跑来。

那个女子满面痴笑,身穿鹅黄色的宫裙,长发扎成两个包子,黄色的丝带垂在两髻。

“墨哥哥!”女子笑着跑来,“墨哥哥又要和坏人跑了!我要赶跑坏人!”

她目光一扫,恰好落在了站在斐央身旁的我,一抹笑容笑的有些可怖,“哈!找到坏人了!阿萤要赶跑抢墨哥哥的坏人!”

我刚反应过来这个面前疯疯癫癫满嘴胡话的女子就是苏萤时,腹间忽然一阵刺痛。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惶惑地看向苏萤。

她的脸上溅满从我腹间喷出的鲜血,笑着又将剑拔出。

君殊惊呼一声阿离,刚向我跑来时,苏萤又举起剑,这一下刺准了我的眉间。

这一场闹剧便以我被苏萤重伤而结尾,苏萤的剑被君殊即时夺下,我神智已有些模糊身形也将要妖化。我担忧地抓紧君殊手腕,他念了个咒文护住我身形,我这才昏厥过去。

我在床上躺了三天才醒来,君殊说我伤的不轻,这个苏萤武功深不可测。我猜想也许她是受人控制,君殊思索片刻决定去调查一下。

此时的我郁闷地趴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间那一道狰狞的疤痕。

苏萤想必是受人蛊惑,不然若她本身功力如此实在不容小觑。因为这第二剑,绝非仅是一个普通女子能刺准。若是第二剑再入骨三分,我便会神形俱灭。

庆幸苏萤毕竟是个女儿身,没有成功的杀了我。

我对着镜子叹了口气,忽然门口传来脚步声,我本以为是君殊或者斐央,谁知进来的却是一个盛装美人儿。

她身上的七彩玲珑佩和那张美到全六国无人敢相比的脸庞,我便能一眼认出她,六国第一美人儿滕禾。

她迈着缓慢且优雅的步伐朝我走来,虽然我十分想安慰自己她只是来探望我的病情,可转念一想我从未与他见过,就连她的容貌我先前也只在画像上看过。况且她的脸庞虽是带笑,却又随着步伐地步步迈进而杀意渐露。

我脑子里还在徘徊是否与滕禾结过仇或者与她认识的人结下梁子,指不定现在说明白还能化解。可是我怎么都想不到与她有什么瓜葛,只好她往前一步我后退三步,直到把我逼到墙角。

“我苦心为营十年,只为能够有朝一日成为他的妻。你倒好,如此随意的就抢走我的位子,怎么能明白我的十年苦心!我怎么能忍你!”滕禾的一番话让我明白感情天下第一美人儿把我当情敌了,我正琢磨着解释一下可这又牵扯皇室纠纷又不能解释,不解释我又怎么办莫非和滕禾交手亮出自己妖王底牌?那指不定明天我就被挂在天烬中央的广场上烧死了。

万般纠结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所有怒气转移到斐央身上。内心痛骂斐央水性杨花哦不对朝三暮四时,又感叹了句斐央这头猪居然有这么大魅力还能让六国第一美人儿折服。

我还没思考好时,面前愤怒的滕禾忽然朝我吐出了一寸长的红信。我本以为是什么,伸手一抓抓了一手的粘液才惊醒,一把甩开她的舌头往后退了几步。

“啊啊啊啊——妖怪——”

原本在我心中美过六界的第一美人儿滕禾,忽然对着我吐红信子,我内心的震惊已压过恐慌,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滕禾。

莫非,她也是*控了?

我惊讶之余忙一个转身躲避了她的红信子,从袖子里掏出符咒就往她脸上扔,但是什么作用与起色都没有。

我暗道不妙,能如此防御我符咒的也就两种人,一种是类似于君殊的得道上仙,另一种则是半妖。半妖又分两类,一类是妖与人类繁衍而生的先天就为半妖,另一类则是后天被人施以秘术而催眠,沦为半妖。

“你……你是半妖。”我紧紧盯着她看,手中的符咒被捏的有些颤颤发抖。

她因为身份被戳破更加恼怒,就像皇子是庶出总比不过正室一样,半妖在妖界也是受尽羞辱的。

她的下半身化作蛇尾,背后居然也长出蛇纹,光是看着就令人有几分畏惧。她彻底妖化,张开爪子便朝我袭来。

出于自身的内丹保护力,我在她的指甲抵达我双眸前时瞬间妖化。突然生长的又长又尖的指甲一下子刺穿她的信子,又是一个用力生生拽断。

滕禾因为疼痛而嚎叫,她捂住满是鲜血的嘴,一脸愤怒地看着我,口齿不清地大喊着,“怎么会!你怎么会是——”她的怒气越来越重,全身开始变成蛇形。

蛇纹显露在她的脸颊,口中獠牙一下子长出,被鲜血染红十分可怖。她狰狞着耗尽全身法力想给我最后一击,我低声念了个咒,甩在了她的身上。

她还未全变成蛇身就被我的咒文封印击杀,她的眉间出现了一朵梅花,火红的梅花。滕禾痛苦地趴在地上,一双眼眸全是愤怒的看着我,似乎要用眼神将我千刀万剐。

再然后,她现出原形,一条水蟒奄奄一息地躺在我的脚下。

我刚想仔细研究下时,突然刮起一阵黑风迷的我睁不开眼,等我再睁开眼时,屋子里哪儿还有什么水蟒,除了一滩血以外空无一物。

我似乎有些明白,也许苏萤、滕禾,或许包括淑妃,都是一枚*控的棋子,目的就是引我们进入一个早已设下的圈套里。

或许唐今李甦,乃至苏安斐央,都只是一枚棋子。而这盘棋的幕后操控者,他的野心又岂是至我们于死地那么简单。难道他的目的,是至这江山于毁灭。

我第一个念头便是将奶奶排除在这幕后黑手名单在外,倒不是因为她是我的奶奶,只是奶奶一心只想用六玉盘来复仇。六玉盘威力足以毁灭整个六界,无需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以这种半妖秘术来摆弄棋子设局。奶奶若真要复仇,只需开启六玉盘,别说六国,六界都不在话下。

那么也就是说,这其中,我们的一路上都有另一个人在幕后操控。这样一来,在斐央梦境里喂我伏梦之毒的,一定就是这个幕后黑手的一枚棋子了。

我们一直将目光放在奶奶的六玉盘上,也许从一开始就有另外一个人一直跟踪我们,想致我们于死地。也许他的目的除了这江山,还有那一块六玉盘。

这么想着,我浑身打了个冷颤吓得不清。一想到一路上也许有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就忍不住搓了搓手臂缓解心里的压力。

我正沉思分析时,门口突然传来声响。我忙变回靖离之身躺在地上,琢磨着不会又是什么半妖来杀我罢。

迎面走来的是君殊与斐央,还有几个宫女和太监,并着几个带刀侍卫簇拥着一位华衣女子而来。

我吃力地抬头想看清女子容貌,但那几个太监挡的太过严实,我只能看见她头顶上顶着的金步摇。

斐央一进门就看见我躺在血泊中吓了一大跳,忙跑过来将我从血泊中扶起满脸焦急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情,伤的重不重。我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君殊会意,拍了拍斐央的肩意思他现在不好多问。斐央点点头,将我从血泊中抱起放到床榻上,又喊来婢女替我擦洗身子。

“来人!快让太医来看看王妃的伤!”那华衣女子招了招手,几个人让出一条小路,门外匆忙跑进来一位白胡子医者手提药箱来到我床榻前,先是对华衣娘娘行礼后又对斐央与我行礼。

斐央见我一脸不解困惑地看着华衣娘娘,悄声附在我耳边,“这位就是皇后娘娘。”

我一惊,忙要挣扎着起身请安,她忙摇了摇手。

“姑娘劳神了,伤成这样还在乎什么礼数?”

我在天央城的时候听过几个老人聊起过当今皇后,西域国王的小女儿,汉名菲楼。才貌无双,品德更是受百姓称赞不绝。苏萤便是她的女儿,她膝下无子,苏安便允了她认斐央做干儿子。

听闻那年天央公主死的时候,她由西域而来本是想贺二人大婚之喜,却参加了丧礼。又有传闻说,菲楼与苏安青梅竹马,本该是苏安娶菲楼为妻,但先前已有了与天央公主婚约为绊,不得不先迎娶天央公主。天央公主死后的第二年,苏安举行大婚,娶菲楼为后。

有人传言说便是菲楼从中做梗才破坏了天央公主和苏安的婚姻,她才得以上位。不过都是些无凭无据的猜测罢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沉于水底。

“姑娘受苦了,一来此地便因我那疯了的女儿受了重伤。”菲楼坐在了我身旁,这时我才看清她的容貌,果然又是个美人胚子,她轻轻握住我的手,“姑娘好生休息,本宫自将好生筹划你与墨儿的婚事。只待姑娘伤好之时,即是你二人大婚之时。”

“多谢皇后娘娘。”

菲楼又向婢女太医交待了几句,送了我些补品与衣裳便摆架回宫了。

这时君殊随着太医去抓药,斐央遣退所有婢女才问起我是怎么一回事,我便将滕禾之事细细说与他听。

他皱紧了眉,“竟有如此之事。我与她相识于十年前,她是汀香楼刚买的姑娘,我见她年纪还小便花了些银子替她赎身,让她回去。不料又过了几年,她自愿回到了汀香楼,还当上了那里的头牌。此间我也与她见过几次,谁知她竟……”斐央忽就沉默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几句,突然想起什么,邪笑起来。

“呀小王爷,原来你也喜欢汀香楼这种好地方啊,难怪你对宵花那么熟悉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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