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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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金屋藏娇

邓琪小姐成为了王剪波的公署常客。她是一位年轻的女校长,是王剪波最忠实的崇拜者。在她的眼里,王专员高大魁梧,英俊潇洒,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邓琪芳龄二十四岁,天生一副魔鬼身材,窈窕的身材恰到好处地包裹在一袭长旗袍里,错落有致。她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长发披肩,从人跟前走过就会留下一串串令人心旷神怡的暗香,叫人久久回味,过目难忘。

王专员独身住在岳阳专员公署里,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媚态,听惯了阿谀奉承之言,他的手里握有杀伐决断之权。多少热血青年死在他那支罪恶的笔下。他只需轻轻勾点,顷刻之间就能够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邓琪的出现,对于王剪波来说不啻于在荒漠的沙滩上突然看见了一支摇曳生风的鲜花。警卫排长郭辉十分讨厌邓琪的到来,每次,邓琪经过他身边总是会留下一股久久的香气。她有些趾高气扬,对这位小小的警卫排长有些不放在眼里。一次,她照常来到公署就要往里闯。郭辉拦住了她“你怎么不经通报就要往里闯?”

邓琪翻了翻眼皮,瞪住这位警卫排长嘿嘿一笑“郭排长,你我都是老朋友啦,你怎么这么死板,再说王专员是我的救命恩人,怎么,连我看看恩人都不行呀?”

俩人正在屋外纠缠,屋里的王剪波听见了,他立即将郭辉叫进去训斥了一顿“郭辉,邓琪不是外人,从今往后,邓小姐来访无需禀报,随时欢迎。”

“是!”郭辉无奈地回答。

有了这一道旨意,邓琪来往得更加频繁。她放下女中的事务,每天准时出现在专员公署。只要见到邓小姐,王专员眼睛都笑眯了。

“呵呵,小宝贝,你可来啦,想死我了...”他伸出粗壮的双手搂住她那柳条细腰。

“司令,别慌嘛,当心有人看见...”她扭捏着。

“嘿嘿,我这司令部里谁敢擅自闯进来?你只管放心,除了你,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他抱紧了她,就要直奔主题。

“司令,别慌呀,你还没有答应我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怎么,你就忘啦?”她盯住他咭咭地笑。

“什么事情,我怎么没有一点儿印象?”王剪波瞪大了眼睛问。

邓琪咯咯地笑着,用柔软的小手指戳着王专员的额头,娇嗔地说着“你呀,贵人多忘事,怎么把我的住处给忘啦?”

王剪波一拍脑门儿,哈哈大笑,他顺手打开抽屉,掏出一串钥匙,高高举起在她面前摇晃着说道“小美人儿,你瞧,这是什么?”

“咭咭咭...宇检大叔,你真好!亏你还记得小女子的心愿...”

“哎,别那么叫,我有那么老么?”王剪波沉下脸说道。

“那我该怎么叫您?”邓琪手里拿着那一串钥匙问。

“你应该叫我宇检大哥,有人的时候,你就叫我专员,明白么?”王剪波紧紧地搂住了她,盯住她美丽的大眼睛问。

“嗯,我记住啦!宇检大哥哥...!”邓琪亲密地叫着。

“嘿嘿,这就对了嘛,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亲哥哥,你呀,就是我最最可爱的小妹妹....”王剪波没有往下说,他紧紧地吻住了她那一张小嘴。

她像一朵颤动的花枝儿依偎在他那宽阔的怀抱里。

“今夜晚,我们就能够入住三家坊公寓啦。万事俱备,只欠你这小美人儿来管理我们的爱巢了,嘿嘿...今夜晚,我们俩就去那里共度良宵,痛痛快快地喝它一夜酒,如何?”

王专员搂抱着邓小姐呵呵直笑。

“宇检大哥,那我们就来他个一醉方休,我呀,早就盼望着这一天啦。”邓小姐双手搂抱着他的脖子,咭咭地笑。

突然,她收敛起笑容,忧郁地问道“你那个黄脸婆怎么办,要是被她知道了,还不闹个鸡飞狗跳?”

“哈哈哈...她?她哪里会知道,再说,她远在长安,带着一大堆的娃娃们,你就放心吧,她没那份闲心来管我们的事情。”

三家坊王剪波的公寓坐落在岳阳城里一处偏僻的小山坳里。这里已经属于近郊,不远处是粤汉铁路,旁边有一口很大的池塘,流经公寓旁的一条小溪流。公寓是一座四合院,一道大门进入,将四周紧密围裹起来,墙壁白色,因此,又叫做白公馆。这里抗战时期是第七纵队的情报处。抗战胜利之后,情报处转移到专员公署,这处地址空闲下来,王剪波请人粉刷装饰一番,用作自己的爱巢最好不过。这里隐秘,距离贞信女中仅仅一里路。邓琪上下班极其方便,见到这座小公寓的那一刻,邓琪笑眯了眼“哈哈哈...真亏了你,怎么弄了个这么好的公寓,咯咯咯...”邓琪紧紧地搂住了王剪波,在他怀里撒欢。

这夜晚,王专员在三家坊的别墅里和邓小姐亲密了整整一夜。直到次日,日上三竿,他才爬起来,懒慵慵地朝公署走去。

邓琪成为了这处别墅的女主人。她成功地俘获了大名鼎鼎的湘北王——王剪波。

邓琪战胜湘北王的秘密武器是她特有的温柔与妩媚。她相信以柔克刚的道理,从今往后,这个杀人的魔王被牢牢地笼罩在她精心编织起来的情网之中。她要好好儿地享用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

王专员不失时机地提出要亲自介绍邓琪加入中国国民党,邓琪痛快地答应下来。她很快就填好了一张表格,王专员看过后,大笔一挥,批准邓琪加入了国民党。

邓琪与哑巴父亲大吵了一架,哑巴抡起马鞭朝邓琪狠狠地抽过去。被恰巧路过的郭排长拦住,这一马鞭不偏不倚抽在了郭排长身上,立刻就突起一道红红的鞭痕。

“哑巴,什么事情生这么大气?父女俩好不容易刚见面,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啦?”郭排长拦在了哑巴前面。

哑巴气得脸红脖子粗,嘴里啊巴,啊吧地直嚷嚷。郭排长明白了,哑巴詈骂女儿不要脸,竟然和王专员睡在了一起。

“老哥呀,你看开点儿吧,如今这世道谁不图个荣华富贵?能够巴结上王专员是你闺女的福分...”

郭排长话没说完,哑巴突然狠狠一巴掌掴在了郭排长脸上。

“我...我...好心劝你,你,你怎么动手打人?”郭排长捂住脸颊,强压住怒火,委屈地问。

郭排长是专员公署里的大红人,就是下面各县的县长见到他都是笑眯眯的。有时候,还会顺手递给他一些小礼物。

哑巴今天发怒了。郭排长不敢声张,生恐让王专员知道了,大家尴尬。

王专员自从厮混上邓小姐之后,整天和她泡在一起,不再严格地过问王樟英的学业。有时候,王樟英回到公署里,也见不到父亲。她问郭叔叔父亲到哪里去了,郭叔叔总是嘿嘿一笑地回答道“专员的行踪呀,这可是军事秘密,谁都不能够打听。我们从来都不敢多问,谁不害怕专员?你呀,别瞎猜啦,安心地念书就是啦。”

对于这些不着边际的回答,王樟英只能够默默地记在心里。渐渐地,她不再每个星期天回到公署里,而是一门心思地扑在学校里。她和同学们一块儿参加学校学生会的工作,忙得不亦乐乎。在她的眼里,父亲这个词正在开始淡漠。她已经是省立第十一中学的学生,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地下党领导的学生运动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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