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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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归正好吞了口酒,听着许花容轻轻巧巧的一句,惊得一口酒呛在了喉咙口,火辣辣地燎到了胸腹里,睁大了眼睛,“哪个文王?不会是?”

看着洛云归被酒呛的通红的脸,许花容乐了:我都还没被吓到,云归你慌张什么了,笑着抿了小口酒,望着正在对面还在斗嘴的两个人,边搭着归云天的话头,“就是你知道的那个文王了…这青璃真是好酒啊,就是后劲太猛了,我都不敢多喝。”

虽是初夏,入了夜这草原上还是凉风习习,火焰燎燎在风中摇曳着,如同妖娆曼姿的舞女在旋转跳跃着,烤羊的骨架还在铁架上烘烤着,油脂的香味弥漫在空气里,携带着果木枝条在燃烧后的香甜味,此时甚好,风正撩绕,佳人在旁,一切的恰好让酒更醇香,花容不由地贪起杯来,像是补回来刚才的停杯。

陆风醉了,吐槽了下最近军营里的种种,被常青捂住了嘴,忙跟花容告辞,拖着个醉汉就回转营帐去了

这里是离主营不远的小山坡,许花容窝在毡毯上,眼睛迷离着望着军营处的灯火,想那北人再猖狂,也是没胆子冲撞这御天门的主营的。

“说是督查边防,最近还是消停些,不能让他抓住了什么由头。”花容的语气里还是沉静如常,云归点了点头,“将军,你看这酒?”

花容恍然想了起来,“咦,好像有军法不准执勤期间饮酒的额?那我先告个病假先。”

洛云归哭笑不得,遇上这样的泼皮领导,真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就看着花容摇了摇下,“青璃是皇家赐酒,不给我喝就是不给他老子面子,嘿嘿。”

“将军,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还是少饮酒些。”洛云归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手里挑了下篝火里的残木,把火焰挑亮堂了些。

“呵呵,我可从来没把自己当过女人。”花容将自己沉醉在酒中,笑着说,“像我这样的女人,也不需要男人来说长道短,不服来战。就这许花容三个字,谁又敢把我当个女人?”

云归没有答话,看看花容的样子,很快就转过脸去望着夜色里的草原。

“呵呵,其实眼前的我,也说不了如此的狠话了。像是挂在商铺里的商品一般,被挑选,就算是我也逃不过这命运。”

“花容,你醉了。”看着醉后话语萧凉的许花容,洛云归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想来许花容都没有想到文王竟然追来了北境。

“除了这个许姓,除了这世袭的将军名号,仔细想来,我真的是…什么都不是。”

“刚才没看到,文王是个什么样的人?”洛云归问道。

“咦,云归也对他有兴趣啊。他真是天潢贵胄,集皇室宠爱为一身的男人,竟然任性到如此,想来边界,他老子就让他来了,连虎符都是想要就拿,啧啧,真是让人嫉妒啊。”许花容支颐,盯着杯中的残酒,边说着边饮尽。“挺斯文挺好看的一个人,不过我对好看的定义要求很低,看得顺眼就行了。”

“将军,夜风冷了,还是回营吧。”洛云归站起身来,望了望营寨,突然不想再往下听了,不想从许花容的嘴里听到对别人的夸奖,其实这只是自己可怜兮兮的自尊心在作祟。

当初在月芝的王庭里见到许花容时,她一身男装,坐在了月芝王的座下,散漫的容姿,一脸的你能拿我怎么样的傲气。在这之前,洛云归的眼里只能容纳下月芝王一个,而对南人的印象也不过是那些游离在南北之间缓冲地带的商人,或者是定时巡逻的南国的小股队伍。

知道许花容是新晋的振威将军,御天门的守将时,洛云归一愣,传说中御天门的守将是位武艺超群、智慧过人的名将,却从来没有在意那人的性别。心里嘲笑南国是不是已经没有人了,竟然会选个女人做将领,起了这心思后却立刻反问着自己,难道自己只是听说她是个女人,就小看了她?

果然,当许花容柄长枪,随手挑了挑落了洛云归手里长剑,云归切身明白了这个女人是怎样可怕的存在。那是一场为酒宴助兴的临时比试,洛云归怎么都想不到自己这么容易就被击败了,已经没有颜面再侍奉月芝王了,云归摸出短刀就准备自尽,被许花容一脚踹飞了,笑意融融地转身就找月芝王讨下了愤恨的洛云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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