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5.进入燕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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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以来,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如今我败在你们手上,也没有想过苟活。做人的骨气,我还是有的。只是来生,我只希望能够重新选择一条不同路。”话落,贺易龙恋恋不舍地眼睛一直凝望着桑柔,在她转身之际,主动迎上凌无辰的剑尖。

一剑封喉,贺易龙当场毙命。

桑柔从未想过死亡离自己如此之近,方才还在与她说话的人,此刻竟已然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些怨恨在一瞬间消失殆尽,而幸福的回忆,却是忽然满盈于心。

桑柔一下子跪在了贺易龙身前,看着那变得惨败的容颜,心中忽地一紧,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她知道他会选择死亡是因为她,她知道。可是,为什么她是在他离开之后才发现,其实这个男人并没有那么坏,他会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已啊!然而自己却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想过。在死的那一瞬间,他一定是在怪她的吧,怪她的自私。

桑柔的心情很复杂,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心就突然间变的好痛。那个最疼爱她的大哥哥,那个在小时候,总是在保护她的人,那个她最初偷偷曾经喜欢过的人,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恍悟?

桑柔终于知道了泪如雨下的滋味,那是怎么止都止不住的,如同似潮水般袭来的回忆。虽然十年未见,虽然他们早已天各一方,可是这几日的相处,加上儿时那深刻的记忆,都让桑柔无比怀念。这十年,他都经历了什么?才会让他变成现在的样子?但这能怪他吗?能吗?

看着桑柔如此难过,凌无辰也只能默默地陪在她身边。将她轻拥入怀,凌无辰无言的安慰着她,以此来带给她力量。

桑柔怔怔地回过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凌无辰,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她随着凌无辰缓缓起身,轻声说道:“我想好好安葬他。”

“你放心,我会好好安葬他的,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就是立即离开荆州府,返回京城一探究竟。”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确认冯文秋是否已经醒了,而且梁峄现在身为刑部侍郎,也住在京城。

“事不宜迟,我已经让游姑娘去收拾我们的行李,等会儿她会驾马车过来。我们就直接出城,现在就先将贺易龙的尸身暂埋于此,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将他迁走吧。”上官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在地上挖填了,而且用的,就是贺易龙的佩剑。

秋离不由得笑出声音来,虽然此时并不适合笑,但她真的是忍不住了:“我说相公,你可真会做人。挖坑用剑,还是用死人的剑,你就不怕贺易龙突然跳起来追杀你!”

“我到是不怕他来追杀我,我只担心要是让游姑娘撞上了,要怎么解释。以她的性子,一定会想尽办法来刨根问底。”上官笑边挖边说,“这件事,不能再有人牵扯进来了,不然只会越闹越大。”

“你说的对。”凌无辰也开始动手挖起来,而他用的工具,则是随地捡来的一根树枝,但这根树枝却像是有了魔力,不一会的功夫就挖出一个大坑来。

桑柔和秋离被赶到了一边,两个男人七手八脚地将贺易龙的埋在了这荒凉的野地中,与他相伴的除了野草再无其他。

桑柔在离去时,眼睛一直盯着那已经被抹平的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就在四人重新回到大路上的时候,就见不远处那足有一人高的飞扬起来的灰尘,与此同时,一串有些凌乱的马蹄声也由远及近的传来。

仔细看了眼,竟是一个柔弱女子,驾着一辆套着双马的马车,而她脸上的表情而是惊恐万状,看样子她并没能控制好马车。

凌无辰与上官笑相视一笑,旋即运功提气,轻轻一跃便飞到了马车上。二人同时拉住缰绳,让马车在离桑柔和秋离仅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可是,面对这惊险万分的场面,站在马车前的两个女子却神态轻松,根本没有一丁点的紧张害怕之意。但马车上的两个男人却是吓得脸色发白,只要再晚那么一下,她们两就会被马蹄踩踏过去。

见她们没事,凌无辰也知道自己白白担心了。

跳下马车,四人与游素妍简单道别之后,便起程前往京城。虽然此处距京城甚远,但四人日夜兼程,还是在半月之内赶了回来。

然而,还未进城便已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于是,四人便在距京城最近的城镇找了一处客栈歇脚。

经过一夜的休整,翌日一早,上官笑便先行一步入京,探听情况。可是直到宵禁将至,上官笑都没有回来,这让留在客栈里的三人心急如焚,虽然凌无辰一直是满不在乎的表情,但桑柔可以感觉到他的担忧。

像是终于感觉到了三人的担心,上官笑终于赶在宵禁前回到了客栈,同时,他还带回来一个人,那是一个身着黑色连帽斗篷的神秘人,黑色的大帽子将他的整个脑袋都罩了起来,让人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上官大哥,这人是谁?”看着眼前如此神秘的男人,桑柔的眉头就不由得打起结来,语气也变得不那么友善。

“桑姑娘,才短短数月不见,你就将我忘了吗?”

熟悉的声音一响起,便让凌无辰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当那件黑色的斗篷自身上卸下之后,桑柔的脸也就意外变成了狂喜:“你怎么来了?小蝶呢?”

“她在家中,原是想与我一同来的,但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便没有同行。”梁峄找了个椅子坐下,理了理衣裳,旋即又道,“京里最近发生了不少事,也死了几名官员,据说都是杀手墨寒所为。”

“这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桑柔着先想到的就是布公公,她觉得这一切极有可能是他一手策划的。

“没错,我也觉得事有可疑,但一直没有真凭实据,便也只能装聋作哑。直至上官大人今日与我说明,我才得以肯定,这事是有人故意捣鬼。”梁峄当官的时间虽不长,但对官场之事也看得多些,为人也谨慎了不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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