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节 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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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昼短夜长的原因,时间才到下午,天空就已经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仿佛燃起一场大火。

苍粟坐在一张椅子上,闭着眼睛靠在上面小憩。

吕纂站在苍粟身后的房檐下,静静将她望着。

她还和在满青院初见时一样,那时候她便像今天这样,闭着眼睛在阳光下晒着。

她的模样也没有变,依旧是那道伤疤那束马尾。

只不过今天的她比往日要清瘦不少。

想到这里,吕纂连自己都没发现,左胸的某个位置轻悄悄地抽了一下,还来不及被他捕捉便很快消失了。

苍粟努力回想自己是在哪里碰见过身后这个人,要不然他不可能从一见面就跟变态似的盯着自己不放!

难道是之前得罪过他?

这可难倒她了,她得罪过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一一记得?

时不过半个时辰,便见张东德从不远处朝这走过来,脸上写满了激动,其中还有一丝丝欣慰溢于言表。

吕纂见苍粟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就由自己问了句:“怎么样?”

张东德来到吕纂跟前,先朝苍粟看了眼,发现她如此淡定悠闲,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激动了。

张东德尴尬地咳了一声,直了直腰板儿,稍微缓了缓情绪,才徐徐开口。

“一切皆如这位姑娘所言,王平和左回果然不认识韩忠和周青四位大人。仅凭这一点就完全可以证明四位大人是被他人诬陷,而我们也可借机彻查此事!”

吕纂点头。

苍粟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椅子,她看了看天上渐高的日头,道:“这个结果,足够傅乘升松口了。之后你们想做什么,那便是你们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了。”

撂下几句话,苍粟扭头就往外走。

这下,应该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

“且慢!”张东德见苍粟要走,赶紧去追:“我们还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该如何答谢姑娘呢!”

“不用了。”

眼看苍粟越走越远,吕纂向前迈了几步,走出房檐,从她背后冷冷问了句:“喂,你说你要去哪?”

“不关你事。”

“那这家伙关不关你的事?”

听他说完,苍粟懒懒地歪了一下脑袋,回头往吕纂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一看差点没把她气死!

“黑子!你给我过来!”

这家伙竟然对那个人一脸的亲昵,是要气死她吗?!

白团子见苍粟发怒了,昂起脖子往吕纂瞅了一眼,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原来的位置,小步挪到苍粟的脚边,趴了下来。

张东德看着苍粟和黑子的互动,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这狗竟听得懂人话??!

吕纂则比张东德要淡定得多,望着苍粟,幽幽道:“它在街上差点被捉狗的贩子逮了去,本王看到,便把它救了。”

“谢了。”

苍粟哪里相信黑子会被狗贩子逮住,定是它看这人有钱,想要跟着多蹭几顿好饭。

也不瞧瞧它那肚子,都快撑炸了!

不过,看在他请客的份儿上,还是得给他这个面子,毕竟吃人嘴短。

道完谢,苍粟拿脚碰了碰那一大坨团子,“走啦,还想不想吃牛肉了?”

团子这次倒没有片刻犹豫,“蹭”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乖乖跟在苍粟身后,走远了。

张东德还想着要不要把她叫住,但转眼一看吕纂,发现他并没有要留她的意思,也只好作罢了。

“王上,您还有伤在身,早点休息吧,这件事就交给下官去处理。”

“好。”吕纂没再逗留,转身进了房间。

夜晚,月光朦胧,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

房间里传来吕纂低沉的声音,“仁玉,去番禾,跟着她。”

“嗯。”

吕纂拿笔在纸上画了一会儿,将纸递给仁玉,“顺便帮我找找这把伞的主人。”

仁玉接过纸来,垂目看了一眼。

“嗯。”

……

迎面走来的房晷见仁玉从吕纂的房间里出来,手上还拿了一张画有图案的抄纸,便知他又有事情做了。

“主子交给你新任务了?”

仁玉闻言,在与房晷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住了步伐,扭过身来,正面与他对视,褐色瞳孔中显示出些许厌烦。

“能不能别明知故问。”

房晷听后,英唇轻抿了一下,在他那张面无表情的木脸上并没有找到丝毫恼意,“我只是想多与你说说话。”

“那是你想。”仁玉说完,扭身一转,便腾空而起,他的整个身子犹如一只冲天的飞鹰,盘旋而上,踏枝而去。

房晷抬头望着那抹几近消失的蓝影,不可察觉地叹了一口气,嘴里喃喃:“四年了,还是老样子。”

还记得与仁玉初见时,他也是这般任性恣睢,不知五伦规矩为何物。

……

四年前,立秋那晚。

夜风微凉,肆意的吞噬着周围蒙胧的一切。

房晷完成吕纂交给他的任务之后,很晚才回鹄殊院。

刚跨进房门,房晷就探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从房间深处铺面而来。

他立马提高了警惕,一只手迅速扶上腰间的配剑,另一只手则去摸索黑夜中的烛台。

“呼啦”一声,烛光跳动,屋子里瞬间明亮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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