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病危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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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在革命党的努力下,发动驱逐湖南军阀张敬尧运动。6月,张敬尧溃败,途经临湘县。王剪波、金华兖率领队伍截击于临湘忠防雁岭、花桥一带。

兵败如山倒。张敬尧的败兵们听见震天动地的呐喊声早就吓得屁滚尿流,扔下许多武器,逃命去了。

这一场截击战,金华兖、王剪波缴获枪支三百余支。王剪波笑咪了眼,有了这些武器,他这个湘鄂赣特派员才能够实行武装割据。初战获胜大大增强了王剪波的信心,他带领着这支队伍活跃在粤汉铁路线上。

191年,革命党人在湖北发动驱逐鄂督王占元运动。湖南军阀赵恒惕发兵援鄂,王剪波与金华兖任前驱在汀泗桥一带作战,抗击赵恒惕的部队。后来,吴佩孚大军压境,革命党无法与之对抗,金华兖、王剪波率队伍撤退,回到临湘。

吴佩孚的军队穷追猛打,一定要彻底消灭这支革命党队伍。王剪波连夜率领队伍回到家乡心田畈,又被敌军包围。危急时刻,王剪波从老屋二楼跳到后面山上逃走。队伍也化整为零各自逃散。

王剪波逃走后潜伏起来。19年夏天,王剪波与周孟阳奉孙中山大本营密令,带领一支队伍转进赣西。又遭到吴佩孚的军队袭击。王剪波率部死战,周孟阳和参谋长李国梁战死,王剪波率余部逃走。

不久,广东陈烱明叛变。王剪波接到命令率部回师广东救援。是年秋,王剪波赴上海,他所率领的队伍缩编为湖南陆军第一混成旅骑兵二营,王剪波充任中校营长。

19年,护宪军之役。王剪波在湘阴作战腿部受伤,退出队伍。

几经辗转,王剪波后来与覃理鸣、黄一欧、徐子俊等革命党人汇合。

195年月1日,孙中山逝世,王剪波在大庸城闻讯悲哀至极。经覃理鸣引荐被熊锦帆任命为建国川军总司令部教导团团长兼援粤军第一路指挥官。王剪波率队伍从大庸开往广州,行军八个月抵达广东连州,主将被广东军囚禁。王剪波逃回湖南。

回到湖南的王剪波游说于各路军阀。他常常以中山先生的教导‘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勉励自己。

他在家乡组织旧部黄遵、王子超、李芬等二十余名同志赴广州进入黄埔军校,为革命事业培养军事人才。

他亲自护送这些人来到广州,眼看着这些旧部同志进入了黄埔军校,他才回到家乡继续革命事业。

196年北伐战争开始。王剪波常年奔走于沈阳、平津、上海、沙市等地。他到处宣讲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游说驻扎在湖北沙市的北洋军第二混成旅胡念生部响应北伐革命军。

就在他奋力进行游说之时,一场大病几乎夺去了他的生命,他口吐鲜血,晕倒在途中。

王剪波病倒了。他浑身乏力,口吐鲜血。有时,吐血一吐就是小半脸盆。他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惹上这个病?

他挣扎着去私人诊所,可是,那些郎中一见他寡白的脸庞就摇摇头说“小伙子,我医术有限,你呀,还是去别的地方治疗吧。”

一连寻了好几家诊所,都是这样说。王剪波彻底灰心了,他拄着根拐棍,一瘸一瘸地回到了旅店。就在他心灰意懒之时,居住在隔壁房间里的一位江湖郎中出现了。他仔细地替这位气息奄奄的年轻人把脉,良久,他叹息一声“唉,你这病呀幸亏是遇见我,要不然,你就会白白丢了性命......”

王剪波一听,立即朝这位江湖郎中拱手,作揖“先生救我,先生救我,我还有许许多多的大事没有完成,求求您老人家了。”

老先生捻捻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这病是操劳过度,伤了气血,现如今,已经快病入膏肓了......”

王剪波一听情不自禁地流下几行泪水“老先生,这病没救啦?”

“救倒是可救,只是...”老先生沉吟着。

“您老请讲,到底有什么法子可以治疗,只要您治好了我的病,我结草衔环以报。”

“唉唉,言重了,老夫我呀一辈子游走江湖,算你有缘遇见我,我先开个方子,你吃下去,有效呢,再接着吃十剂。你这病断不可操劳过度,否则,一旦复发性命休矣!”老先生脸色凝重地说道。

“老先生,我人在旅途,没带多少金钱,怎么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王剪波面带愧色。

“呵呵呵......相遇就是缘分,我不图你什么,我是可怜你年轻人,年纪轻轻断送了性命,可惜。诺,这是药方,照单抓药去吧。”

王剪波趴在地上向这位江湖郎中磕头,等到他抬起头时,不知什么时候,这位老郎中飘飘荡荡早已远去了。

“真是神人!”王剪波自言自语。

王剪波迅速抓来几剂中药,他立即熬煮,趁热喝下。说来也怪,他大口吐血的毛病竟然止住了。只是,他还太虚弱,他无力奔走。只好一路捱捱停停地回到了故乡。

见到丈夫带病而归,胡西贵几乎难以辨认。他骨瘦如柴,面目苍白。

“我的夫,你怎么弄成了这副模样?”胡西贵抱紧了丈夫,她心疼得噙着泪花,尽力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安顿好丈夫,胡西贵连忙去请郎中。

“西贵,别去了,我这里有现成的药方,你拿去快拣十剂中药来,我要靠它救命呢...”王剪波掏出了江湖郎中开出的药单。

药熬好了,胡西贵靠坐在丈夫身边一汤匙,一汤匙地喂丈夫喝下去。

她来到鸡笼边,抓起一只大母鸡杀了,她要替丈夫好好补补身体。

夜里,她依偎在丈夫身边,替他按摩,听他讲外边的故事。讲到动深处,她暗暗地流泪。在她心里,丈夫就是天,就是这个家庭的主宰。她坚信,丈夫是天上的星辰下凡,将来一定能够干出一番大事业。

胡西贵傾尽全力伺候着丈夫,在她的精心照料下,王剪波的身体逐渐康复。他开始恢复原有的气色,朋友们闻听他回家了纷纷前来探望。两个月之后,王剪波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南下广州去黄埔军校学习。

“宇检,你身子刚刚恢复,这么急着去广州干嘛?”妻子劝他。

“我呀,不能够落伍呀,同志们都在进步,我动员了那么多人去黄埔,我呀,也该好好学习军事,将来大有用处。”

妻子胡西贵懂得丈夫的心,她不再劝说,默默地替丈夫准备行囊。

眼看着丈夫踏上征途,直到看不见丈夫的身影了,她才擦擦默默流下的泪水。她心里明白丈夫这一去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回到家乡。

王剪波来到了广州,他进入了黄埔军校第六期学习。他的故旧们都来看望他,许多的人都是王剪波亲自送来黄埔军校的,最早的是四期的学生。看着这些过去的同志们一个个都大有长进,他宽心了。他明白,这些人今后都是国家的栋梁,定堪大用。

王剪波在军校认真学习军事理论与军事知识,他清楚学好了过硬的军事技术,将来必定大有用武之处。

在军校毕业之后,他因为成绩优异,被保送至中央陆军步兵学校第一期毕业。

王剪波先后参加过几期军校训练,这为他今后的军事生涯奠定了扎实的基础,

王剪波军校毕业之后,回到家乡小住了一段时间,这是他在老家待的最久的日子。妻子胡西贵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她变着法子给丈夫弄好吃的。她只希望丈夫这次不再远离家乡了,就在临湘谋一点事情。

她的这个小小愿望落空了。不久,王剪波接到上峰指示,命令他去浙江省任海宁县县长。

没做多的停留,王剪波收拾行装再次踏上征途。妻子胡西贵含着眼泪默默送丈夫上路,直到完全看不见丈夫的身影,她才擦擦离别的泪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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