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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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明月正挂,晚风撩绕着情丝,花容就窝在自己的臂膀里,一切的一切都超出了自己的预想,须臾即永远,这样的夜晚,估计自己再也不会遇到了。

明明此时此刻的真实,让自己幸福的感觉泪水都会滑下来,为什么心里这样的凄凉,已经预见到了镜花水月般的悲伤。若自己不是这个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就像花容身边的那个侍卫,是不是可以在人群里让花容看自己一眼,甚至可以对着自己笑笑,不要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

魏渊自嘲的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低头看着花容,似乎是风凉,花容往怀里挪了挪,把头埋进了胸怀里,隔着夏衫,气息暖暖地拂在肌肤上,魏渊顿了顿脚,把花容抱紧,“唉,怎么会喝这么多,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不会是因为自己的到来,才让花容这样不爱惜自己?!一念起,让魏渊心头慌乱。

正在此时,花容迷糊着抬起了头,手却把魏渊的前襟抓得紧紧,呢喃了句,“云归,这酒太烈了,你还是不要喝了。”说完了一脱力,落回了魏渊的怀抱里,继续沉入了酣睡。

呵呵,花容还没发觉自己在谁的怀抱里,不知道是万幸,还是凄悲。

“这酒是不能留了,一会就把营帐里的存货全搜出来。”魏渊正色薄怒。

许花容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挣扎了起来,直起了上身,一手扶着前额,心里第一个念头:这个酒不能喝,竟然自己睡熟了过去….这是从来就没有过的事。幸好没有突发的军情,不然真得交出人头来祭军法了。自己后来是怎么了?和云归说着话,就在篝火边眯了眼….

心头就是一震:自己这是在哪里?花容猛地睁开眼睛,四处扫望了下,不看不打紧,看完了无名火就窜上了心头,烤炙着自己那仅存的一点耐心….许章翊!!!

花容此身正躺在自己的营帐里,对,就是昨天让给了三哥和文王,昨天还是寒酸的,墙上除了挂了几张御天门附近的地图就是几张平时使用顺手的弓,除了必须的桌椅,屏风后的床榻都是最简易的,连一张暖毯都没有铺。常常被副将们讥笑不像个女人该有的风格,难道全塞满了花就是女人的风格,老子是将,一个个胆子都肥了,顶头上司都敢嘲笑,日子没法过了!!!

而此时,花容环顾了这个自己已经认不出的主帐,心里萧瑟着: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自己不过是溜达出去聚众喝了个小酒,不能这么打击自己。就看到此时的主帐已经华丽的自己这个主人都认不出来,床榻前铺着一整张珀斯的地毯,繁琐的花纹从中心向四周盘旋着,满目都是精细编织的娇艳的花朵,床榻上的莞簟都被换成了崭新的,虽然以前的只是粗糙的棉麻布,自己特地拜托云归帮着晒得干干净净的,揉揉眼睛定睛仔细看,原来连床榻都被换了,许花容觉得头有点晕,心里把三哥从头到尾数落了万千遍。

许章翊,你不要被我逮着了。

虽然在盛京自己的闺房里,无论是来自珀斯的地毯还是丝质的褥被都不是稀罕的物件,但是这里是军营啊。

一股好闻的香味萦绕在周围,是白龙香,许花容心里就觉得不妙,抬眼一看,错金的仙山腾鹤香炉正慢悠悠地吐着香烟,边上还立着七彩琉璃宫灯,这种御制的器件就不是民间可以用的,花容脑海里跳出了一个不太想记起的名字,可能是自己冤枉了三哥,但是,三哥也是逃脱不掉的。

这个惹不起的祸害是许章翊给带来的!!文王魏渊。

惹不起躲得起,如今连躲都躲不过去了,人家都登堂入室了….花容觉得头痛,是要和文王摊牌说清楚的。

(因为要出门,剩下的回来补上,苏喵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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