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渔(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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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中,勿点,谢谢。)

青山不移,绿水长流。

山道上走来着一位青衣人儿,不高,粗粗拿藤枝编织的笠帽遮住了颜面,再往前走,转过山丘,沿着河流就能看到北海了,少年顿下望望来时路,竟然走了这么远,真是佩服自己。

青衣人儿取下笠帽,露出了一张少年的脸,正是白喆,将笠帽拿在手里扇了扇风,搭手帘望了望前方的道路,腾云直接过去的话,对自己来说会轻松很多。但是卜卦里总显现了如果步行的话,会出现什么变数,好奇啊。

好奇害死猫,白喆心里苦笑着,走了这么远的山路,连个人都没有遇上一个,哪里来的变数?而自己就是那被害死的猫,现在是半死。

神罚对自己一点都不客气,除却了不老不死,人世间的伤病苦累,在自己身上没有落下一样,对于自己的这副身体,这一路上的苦楚被加倍放大在了自己身上,就算驾个云,都有可能被吹风感冒的。

想想自己这次所行的目的,白喆就觉得这点苦累淡了许多,可以承受下来的。低头笑了笑,白喆举手又戴上了笠帽,眉眼流转星点红痣,拂袖继续向前行走。

从北境回来后,魏震抱回的那个小婴孩就一直病着,虽然白喆心里明白那孩子本身就不该存货在这世间的,却不忍心和日夜守护在儿子身边的魏震言明。一念又起善,白喆就想着来这北海,借着一份薄面找北海龙王借那续魂九转珠。想着自己心里的这份不忍,就没有做过什么好事,可是,人的秉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改了,动了心,便起了念….一声叹息。

若真是老天爷要收走那孩子,就算还有一丝生气,我也要试试救他回来。虽说白喆瘦弱的身形,却有着一颗坚定的心。

“啊,连个歇脚的茶亭都没有,这北海是有点荒凉啊。”白喆感叹下,万幸此时并不炎热,山道边的树枝才生绿。

“这位小兄弟,你是口渴了嘛?我这里带了水袋,你若不嫌弃?”

忽地人声入耳,白喆就是一惊,忙转头望去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一位黑衣后生,黑发束髻,正拿着一个牛皮水袋,正看着自己。

白喆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跳了一步,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与其慌张不如直截了当的当面问:“仁兄什么时候同路的,我竟然没有发现?”

那黑衣人回身指着不远处一处不惹眼的岔道,揉揉脑袋,低声含羞的说,“吓着你了,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才弯过来,就听到你说口渴。”

白喆上下端详了来人,伸手就接过了水袋,“简直就是救命啊。”白喆打开了塞子嗅了一下,一股海水的味道,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浅浅地灌了一口,用袖口擦了下水袋口,就又递给了黑衣人。“谢谢仁兄了。敢问仁兄尊姓大名?”

“我,姓李,单字一个玄,小兄弟你就喊我李大哥吧,哈哈。”那黑衣人接过了水袋,喃喃的说,“日行一善,日行一善,善行完了,要玩什么了?嘿嘿。”抬头笑眯眯地看着白喆。

白喆此时依旧少年模样,小巧的身形显得格外的瘦弱,望着黑衣人,“李大哥这是要去哪里?”黑衣人一愣,抬脸起来望了下远方,手胡乱的指了指,“我要去….去前面的村庄。”

“那正好,我可以和李大哥同路嘛?”

“好啊。”

于是两人相伴往前走,白喆暗暗地打量这个黑衣人,心里思忖着自己的占卜说得应该就是这个人。来人明显不知道白喆的来历,而白喆却一眼就看出了那黑衣人并不是人,投射在地上的影子里浮动着蛟龙般的黑雾。

那黑衣人倒是十分的善谈,从天气聊到了故乡,从北海的特产一直聊到了白喆的生辰八字,白喆胡捻了一通,那黑衣人也不较真,就这么聊着,眼前就看到了一座桥,桥上两个渔夫正在争吵,两三鱼篓竟然堵上了唯一可以行走的桥面,两人看到了白喆和李玄走了过来,忙招呼两人,“两位正好,快来评评理。我在这里捞鱼,他在下游的北海口打渔,非要说因为我在这里,影响到他今天的收成,你们说说我冤不冤?!”

白喆一听,尴尬的笑了笑,这糊涂官司谁能断的了,再看看两个渔夫都是膀大腰圆,敢情是不帮他们断个明白就不会放人过桥的,忽然想到了身边的这边,隐藏了真实身形的李玄,很好奇他怎么处理,于是怯生生地往李玄的身后躲了去。

李玄望了望地上的鱼篓,里面都装着慢慢的鲜鱼水货,顿时脸色就沉了下来,“你们河里海里都捞了这么多的鱼虾,竟然还在这里争吵?!”李玄歪着脸冷冷地瞅着两人。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就一手提了一人,从桥上撂了下去,两渔夫大惊失色,却还是飞了出去,半空竟然化成了两条胖头鱼,“噗通”一声就落进了水里,李玄大声笑了起来,“贪心宵小,还真当我水族是好欺负的,如若你升级所需,我北海也不是小气的,捕捞了这么多的水族,竟然还在这里,为小事争吵,你们不如也去享受下怎么被人捕捉的乐趣吧。”

李玄愉悦地拍拍双手,望着水里那两条肥嘟嘟的鱼儿上下起伏,不由得开心的笑了起来,忽然想起了身后的白喆,忙回头,却看到白喆正吃力的抬起鱼篓,准备把篓中的水族倒回水中。

“欸,小兄弟,这是海鱼,不能丢入河水里的。”李玄大叫了一声。

“我知道啊,那两渔夫明明是人,你却让他们去做了鱼,不就像把海鱼扔进了河水里一般。”

李玄眯着眼望着白喆,上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像要把白喆给看透了,“我刚才竟然没有看出来,真是粗心啊。”说着歪身靠在桥栏上,抬手掏了掏耳朵,“那你随便吧,反正水族还多了去,不却这点。”

“李大哥也并不是为了水族,才惩罚了那两人的?!”

“对啊,我就是一时不开心,看他们不顺眼而已。若我生气,就算夷平了几个村庄,也就是举手之间的。”

白喆摇了摇头,真不知道哪家养出了这个任性的小主子,是滴,白喆隐隐明白了这是一条幼龙,想来还没有接受龙神的封号,法力如此地强大,还这般的任性,好像也不是很难猜出来,这里距离北海最近。

“那我就用这些水族来换那渔夫的性命,你看如何?你看这么多的水族,换两个人,你赚了额。”

“啊”李玄望了望桥下的那两条肥鱼,好像这交易也不错,但是总觉得哪里丢了面子,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胆子这么大,仔细看看,那般的瘦弱还不够自己一口吃的…..

你若能猜中我是谁?我甘愿受你驱使,得意洋洋的玄戎。

我丢失了一条小黑龙,特来索要。哎呀,我不知道那黑龙竟然是北海龙王的王子,这可怎么办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为神之尊,可以不答,只要言出,必遵言灵。要不然打个商量,若龙王能借我回魂九转珠,我就当这事不存在。

言灵,神必遵之。

你这个狡猾的道士,就知道诓我,说话不算数,不怕被雷劈?你不是说神必须要遵守自己的言灵,你也是入仙之人了,你干嘛不遵守?

我是仙啊,比神低一级啊,所以遵守一半就行了!!!

雷劈算什么,呵呵反正你是龙族,若是要劈我,你可要爪下留情啊。

许花容。。

回营的第二天,檀娘出现在了营寨,被血雕放了一条生路。

姐妹两人的聊天。许花容来月事

没有洛云归的日子,要怎么适应,其实生活就是这样,没有缺了谁就活不下去,再说,这句喜欢没有说出去,真是丢脸中的万幸了。

喜欢是什么?自己并不清楚,像云归那样在身边就心安的感觉,还是魏渊温言低语时,自己就觉得脸上一阵撩红。

花容何尝不明白,身为世家之女,再怎么的不甘愿,也不能任性到为了自己一时的任性而牺牲全族人的程度。

而世家之中,若要利益放到最大的,就是和皇家结亲,而魏渊是个很好的选择。

魏渊只是一个亲王,最起码不会后宫三千,让自己去统领的。不接触权利的中心,只用享受着这岁月的恩宠,

什么时候,自己也开始算计了起来,这就是许氏商人的血脉吧,锱铢必争。

爱到底是什么?自己不明白。

一周后的某天,洛云归的出现,重新换上了北人的服饰,手持节杖,来邀请许花容和魏渊前往月芝王庭,因为白喆不在,魏渊想见见这个哥哥,所以和许花容两人,带上了亲兵前往了月芝。

韩宴是不愿魏真的出现,因为魏真是颠覆政权的变数。却因为白真人,对许言轻莫名的好感,因为不愿封官,一直在翰林画院里打秋风,一旦封文官就是归自己家老爷子管,那是要了卿命的事。在画院里发生毒杀事件后,一直照拂着许言轻。

回头思量,一直安然无事的许言轻落入了自己的怀疑。却在同时,发生了许言轻被毒的事件,而且正好是魏飏在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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